通读张珂先生诗集《萧月集》,不仅有相识之感,更有一种共鸣,一种亲切的感觉。因为我,也上过北大,研习历史,热爱诗词,并且喜欢咏史题材。我自撰一联云:“爱国爱家爱自己,喜文喜史喜诗词”。冒昧地感觉到,张珂先生与我同道,我引以为荣。
于亲切、熟悉之外,《萧月集》的不同之处就是新鲜感_张珂先生阅历更广,眼界更宽,事业更大。其诗词展现了新的面貌与个性,是新时代诗词大观园里别具色调的一畦花田,故以“淋漓笔墨,剑破星天”(见集中八声甘州.夏夜赏花)喻之是恰当的。
诗似看山不喜平。《萧月集》吟萧弄月,别开生面。 “浣溪沙.感春”:“望远初惊山有色,临风又戏柳还柔。门开重上探花楼”。写景手段,由远及近。富有寓意,平中见奇。春山有色本属自然。但作者用了一个“惊”字,便成了惊人之笔。使得“望远”成为一个佳联,洋溢着强烈的春的意像;我更喜爱的一首是“后庭花.春素”:“深云黯雾书灯苦,月缺人瘦,揉碎缱绻伤心句。任他风去。 欢尘酒地桃花簇。不如清素。对花失语夕阳伫,落红无数。”形象思维,色彩描画,寓意含蕴而不浮露。应属佳作。
我注意到张珂先生的用韵是古今兼有。中华诗词学会主张“双韵并行,提倡新韵”,这符合历史潮流,合于诗词进展,体现社会进步,更适合学校与孩子们的诗词教育。张珂一些作品是自然地、由衷地使用了新韵。例如,“几尺夕阳沉不歇,秋风掠处百花撷。那时谁道是永诀! 依样桃花情已去,旧时月圆影独缺。烟痕留处梦痕绝”。全部用了新韵(在旧韵中,歇,撷,诀,缺,绝,这些字都是仄韵)。这首词,怀情脉脉,意近旨远,文词幽婉而不失开阔,有伤感,有怀念,谋篇布局,严密精当,言“绝”而意未绝也!
作者的笔触探延到历史深处,涉及了不少历史事件与人物。从炎黄到褒姒,到李斯,到三国赤壁周郎曹公,到陶渊明,武则天,宋徽宗,高启,作者都有自己的视角、立论和思辨。这是需要功力和见识的。如“都说富贵功名好,独羡陶公菊满筐”,真个诗人情怀;关于宋徽宗的“千秋岁”以“诗画里,何曾参透乾坤算”作结,力透纸背。确实,人算不如天算,历史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更不照顾和怜悯什么才情之类。历史到了大变局的当口,人的主观努力就显得十分渺小,无可奈何。这时候,作为一国之君,玩物丧志不行,琴棋书画不行,励精图志也不行。历史无情,没有如果,不可复制。悲剧,往往比喜剧更有警示的力量。这些,作者别有思辨,堪成一家之言。
总之,张诗《萧月集》,可谓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比兴谐用,豪婉相济。于兴观群怨中蕴含着对历史、对哲学的思考和探索。初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由《箫月集》想到当今诗界,司空见惯太多,个性独具太少。讲规矩太多,讲宽松太少。浮躁有余而浪漫不足,守旧有余而创新不足。
其实,唐宋诗词繁荣之际,于格律并没有那么多禁忌。现在的许多禁忌包括“四声”“八病”、“三仄尾”、“三平调”甚至“孤平”,都是后人杜撰的。 这些,对诗词的负面影响远远超过正面。一些人,对于历来变通的事实和主张弃之不顾,而对一些所谓“规矩”则全盘拾起,甚至主张“一诗一字”不得出律。这既非传统,又阻拟了诗词的发展活跃。我和霍松林老人、刘征老人都积极主张“持正施变”。所谓“持正施变”,就是在诗词韵律的运用中,既遵从基本样式、传统习惯,又不为所拘,有所突破与变通。愿张珂先生和更多的诗人与我们相向而行。
“唐宋堪师不仿,一心要写吾真。”清代袁枚认为“真情.个性.诗才”是诗人成功的基本要素。.诗贵性情,诗无止境。没有最好,只有更佳。希望并相信张珂先生持正施变,继往出新。更加关注社会和民生,在创作中进一步显示个性与风貌。发扬光大,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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