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小酒馆》评论
作者:央木 2021年03月16日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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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樊松的《在某小酒馆》,入选了每日好诗(2021.01.14)。原作这里不再附录。
这首诗将祖国大西北的生态剧变寓于小酒馆中“他、我”二人对酌之中,于静谧中见浩瀚与沧桑,构成了诗的意趣。
首行“他眼中的雪迹”一句,写得真好。正是这种两个不相关领域的词语的对撞,才构成诗的语言;而且,在“几杯酒”后就写到这一句,诗人描写的镜头迅速转换,场景迅速铺展,毫无拖泥带水,倒颇有一番酒后的豪气。
后四行,明明是写气候经年的剧变,却依然将“言辞中”、“语气中”等人格化的字眼夹杂其中,使诗人对酌的“他”这个人物形象一直若隐若现,同时写人的词语与写景的语句结合毫不生涩,实乃妙笔。
接下来写黄沙三句,“开始缓缓,继而起风,突然的沙尘暴遮天蔽日”,一笔两用,既将沙尘暴由弱到强、先缓后急的形成过程描写的很准确,又可理解成这是高原环境恶化经年的演变:这种生态恶化的演变,刚开始缓慢,人们甚至都很难注意到(所谓缓缓),逐渐的加速恶化(继而起风),直到今日形成严重恶化的恶果(突然的沙尘暴)。这种既写一时又写一世的手法应是诗人偶然中所得,读之却耐人寻味。
接下来两句终于点题:“青海湖的蓝呢?”这不正是生态主题的终极之问吗?这一句直白且令人无比心痛,堪称本诗之眼。
接下来数行,直至“他告诉我”之前,与前文中“言辞中”、“语言中”等句笔法相同,既是写景,景中又有若隐若现的人,前后笔法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使整首诗在结构上浑然一体,如通体美玉。
诗的末两句,“他告诉我”等语,本应是对诗眼“青海湖的蓝呢”的重大回答,却过于隐晦,同时显得分量不足。尤其是之前数句,不断在对“他”进行深度刻画:“昆仑山水的脸、陡峭的鼻梁、挺拔的头颅”等修饰,分明刻画出“他”是一个刚毅、深沉的形象,而在他回答以前作这种刻画,显然预示着“他”会对这个问题有个重要的回答,而在做了这么多铺垫以后,末尾两句,不仅晦涩难懂,也难琢磨出深刻的含义,岂不是会令人大失所望?前文所问如此直白,这里回答也直白一些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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