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是一首长篇乐府诗,叙述琵琶女的故事,诉说自己的人生遭际。足以使白居易诗名不朽的,也许不是文学史上盛称的白居易的五十首新乐府诗,而是《长恨歌》和《琵琶行》两首长篇歌行。这两篇歌行千年来脍炙人口,以至于唐宣宗在《吊白居易》诗中说:“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那么,这两首诗究竟好在何处呢?毛泽东在《注释唐诗三百首》这样评价:“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在天涯。作者与琵琶演奏,就像拨云见日一样,我一下全明白了。”
琵琶女本是长安倡女,年老色衰,流落九江;白居易则因受到谗毁,被贬九江。尽管在我们看来,琵琶女与白居易地位悬殊、身世不同,但他们两人在感情抑或思想上,并不必然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至少在诗人与琵琶女同悲身世的一瞬间,他们的心是平等的。
琵琶声起初零散不成曲调“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这琵琶声与刚出场楚楚可怜的琵琶女的情状相一致。继而“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出现轻快的节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片刻的欢快后,琵琶声落入低沉“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弹者的心曲与听者交感相应,形成了“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空灵境界。
尤为可贵的是,全诗虽着力描写琵琶演奏,却三次闲笔逸出,描写、“别时茫茫江浸月”、“唯见江心秋月白”、“绕船月明江水寒”,形成了寒江秋月、一曲萦空的艺术境界。
“感人心者,莫乎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这是白居易重要的诗歌理论,也是他诗歌创作中一直贯彻的艺术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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