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将它视作目的地,尽管 每日的疲惫准时涌入:一个途经的匣子,最好 洁净、不拥挤,细心地备有厕纸 去维系恋情,骑士 去为下一单生意,成功者 去把脑袋靠在玻璃 发一会儿呆,不为了什么:沿途植被 匆忙披覆上苍绿,翠绿 南境以南,越发浓酽的涂层。 目的摆动起手脚,催促着 在准点时刻抵达的拥抱 磁铁般吸住彼此,匣子里 两个靠近的发条玩偶。凌晨时分 它停下咀嚼,消化尽体内的蚁群 大理石地面,重又映出吊顶的镁光 钟摆。偶尔尖锐的播报。角落里 那个疲倦如麻袋的工人。 都哪里去了?先生。女士。 先生的女士,至于那位,我们更不曾打量过的 灰鼠一样钻进地铁的父亲。 在我们身后,空荡如遗址,久伫 像世纪尽头传来的,一句嘲讽。只有这匣子 未竟的目的地 消隐着。挥手,外乡的塑料玩具 泪水,必要的寒暄与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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