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雏鸦画地而守，哇哇试啼
一世的语词都远遁了
还拖着撕裂的尾音——

她喉咙里的荆棘，永不折服于
芦潭村的秋风，如蚌湖的浪花
拍打苇滩时，赘述着古码头的秘密：
铜钱、碎瓷与陈年谷壳
一齐坐等潮起把朽木桩抹平？

草洲上的青瓦房，供奉着
苦寂的生涯：她，天生的持戒者
如何手绘内心的移形换影？

放牛，捕鱼，从游人的望远镜中
掠尽荒尘，剥出雁迹……
当夕阳入镜，枯柳在淤水里的倒影
灌满风寒，她骑牛走过的样子
恍若与须弥山同龄——

更别致的远峰，只有向梦里曲折
风，吹走了渡船，吹起的星光
噙着微弱的叹息，穿过云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