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诗?有人说:“诗是理想之树上,闪耀的雨滴。”也有人说:“诗是思维着的精神,是地球上最美的花朵。”还有人说:“诗是人类美丽的性灵之光。”我们认为,诗是惊魂慑魄的箴言,是荡气回肠的心曲,是启人心智的光辉,是慰藉灵魂的音乐。那么,具体讲来究竟什么是诗呢?《文学词典》上是这样解释的:“诗歌是一种文学体裁,它是通过抒发强烈的感受和情绪来反映社会生活,它要求高度集中的艺术概括,驰骋丰富的艺术想象,将生活中的亊件和场面,与诗人的特定感受和情绪融为一体,又要求釆用简洁凝炼的语言,分节分行的句式章法,鲜明和谐的节奏韵律。”虽然不好下一个毫无争议的定义,但人们对诗之本质的认识,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作为精神产品,诗歌必然要言诗人之志,抒诗人之情,传诗人之思,达诗人之意,即表现诗人的心路历程和主体倾向。用英国艾略特的话说:“诗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表达感情和感受。”用法国马拉美的话说,就是诗歌“一点一点地把对象暗示出来,用于表现一种心灵状态。”因此,不管诗人愿意与否,他都在用自己的作品,也就是以自己的“心灵状态”去影响读者的心灵,以自己的灵魂去塑造读者的灵魂,这已为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和社会实践所证实。
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说过:“真正懂得诗的人会把作者在诗句中只透露一星半点的东西拿到自己的心中去发展”。诗犹如压缩饼干,体小量大。诗的语言,与小说、散文、戏剧的语言相比,具有浓缩、多义、跳跃的特点。一首优秀的诗歌,给读者提供的是个多层次的结构,在确定的框架以外,还有许多不确定的点;在有形的内容以外,还有许多无形的暗示。而领会这些东西,就必须靠联系,靠想象。比如联系诗人的生活境遇,人生道路和个性气质;联系诗人作诗心理、作诗背景和作诗意向;联系作品的意象结构、意象种类和意象规律等等,然后开展想象,“思接千载,视通万里”,从而把握诗人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当然,我们也应看到,由于读者同作品所表达的生活,以及与它思想、艺术的深度有距离,甚至作者可能就在表达他认识的不确定性,可能还有多面性,形成意象、结构的繁复,模糊了阅读时读者习惯的表达方式,也可能一时读不懂,一旦读懂了,从接受美学看,反而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总之,只要我们用情、用心、用智慧去读去欣赏诗歌,肯定会获得审美愉悦和思想启迪,使之受益非浅。
写作诗歌,最根本的是要抓住它形象思维的艺术规律及其审美特征。个人以为应注重以下几点:
选材要新。做生活的有心人,发掘新的生活内容,选取别人没有发现和没有写过的题材,即使别人写过的题材,但要用新的内容去规范它,用新的手法去表现它,或从另一种性质和另一种意义去显示它。
立意要深。好诗给予我们的绝不是平平的,众所周知的、谁都能发现和表达的东西,而是要揭示事物的本质,给人以深刻的启迪。作者自己理解得深刻,才能表达得深刻,使读者得到的东西也深刻。
感情要真。“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而感情愈真,诗也就愈发感人。好诗是作者真挚情愫的倾吐,是真切感受的结晶,也唯有情感真挚,才能深刻地打动读者,引起心灵共鸣。
语言要精。诗歌是语言艺术的极致,“百炼为字,千炼为句”,要选用最少的富于特色的字句去高度浓缩和概括社会生活,做到言简意赅,含蓄而有韵味。铺叙、芜杂、松散、拖沓,常常枝蔓太多,主旨不明确,令人不知所云。要在炼字、炼句、炼意上下功夫。
节奏要明。我们写别的文章时,可以不讲韵律,娓娓道来,而诗歌却必须要求一种极富艺术感染力的语言,要求这种精致的语言创造出一种气氛,一种情调能一下子把读者吸引住。至于语言的音乐性,我们知道古体诗是讲格律押韵的,新诗打破了形式的押韵,但仍然依据于内在情感的韵律,讲究音调的强弱,句式的短长,音节(音步)的顿数,韵脚的自然,从而产生抑扬顿挫、轻重缓急的节奏,和谐悦耳的音乐美感。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没有生活也就没有诗歌的存在和发展。诗歌也是心灵的独白,只要有人,只要有人的心灵感悟,只要有人的喜怒哀乐,就会有诗歌的存在,诗歌决不会消亡!商品社会极容易把人变成物质,把精神变成商品,诗歌就显得十分脆弱,甚至微不足道,物欲诱惑和金钱梦想把诗歌挤到一个偏狭的角落。但是,诗歌以其深刻的思想,真挚的抒情,高雅的韵味,恰似阳春白雪,辉映我们思想的晦暗,荡涤我们心中的尘埃。所以,在市场经济里已显得有些曲高和寡的诗歌,自有其存在的价值。让我们疲惫的心在诗歌中找个家吧!
2021. 11.8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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