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赏析】与名无关
作者:月光菩提 2021年11月16日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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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活着的时间都是死亡的时间”,只一句,我的泪腺就如溃堤般难以拟止,只好掩卷……一座古城,一个诗人,一段历史,一时竟不知何时交融一体、洞开了人悲怆的生死意义。是不是,当人类知悟,人是生而向死的时候,生就是为了扛着死亡?如果是,想来时间没有比人心更强大的事物了。因为当人可以把自己交给死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志和力量让他恐惧,更不用说畏惧了。这一切,源于我们已知“我们活着时间有多久死亡时间就有多久”,反之“我们死亡时间有多久活着时间就有多久”。艾文·艾德曼在近代德国哲学家、思想家阿瑟·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书序中所言:“人类意志永远在痛苦和厌倦之间徘徊,叔本华对此发出忧郁的感叹。”该诗亦是诗人忧郁所叹。这里,我套用艾文·艾德曼一句话:“在牧歌诗中,可以发现自己长久感受到却无法表达的东西。”
阅读牧歌,这种感觉萦怀不去……
“来去,都是太阳的宾客”,既扣住了宾阳门这个主题,又引人踩入历史的瓦砾,进入人生大境,这是此诗深刻所在。我看过生死,我浅思过生死,却没有诗人这般轻松笃定地谈论生死,赋予生死以“四面新鲜之门”:“人类就会明白,当自己认知太阳和大地时,认知的并非太阳和大地本身,而是见到太阳的眼睛和触摸大地的手(阿瑟·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世界》)。
是的,诗人描述的不是一座古城的门,而是触碰这座门的内心,柔软和刚硬的内心。柔软在于诗人“我想起张夫人,身披冰丝犀甲,手持象骨雕弓”;刚硬在于“一箭,相思念,东硖石,西硖石”, 开山通流之力。
本来,这诗人这里,我是不存在“诗,原来是可以这样写的”这个问题的,但此时,我要重复说三次:“诗,原是可以这样写的;诗,原是应该这样写的;诗,原本是这样写的”。
“正如走入一座现实的门与名无关”……(红绡)
附:《宾阳门(寿州寻古六)》
人类活着的时间都是死亡的时间
我们活着时间有多久死亡时间就有多久
正如走进一座现实的门与名无关
来去,都是太阳的宾客
但今天,宾阳门楼上,我想起张夫人
身披冰丝犀甲,手持象骨雕弓
一箭,相思念,东硖石,西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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