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伴
聚光灯的漏斗,舀起一双锦鲤
她们的尾鳍有节奏地
拍打贴花地面
安全通道的第一道阶梯
坐着一粒碳红
它升起来,又矮下去
如一颗来回移动的鼠标
生活的力比多在燃烧
烧穿舞台上
流光一样旋转的剪纸
伐 谋
幕落。那个工于唇舌
隐伏二十万兵马
常常抚着髯须,眼含微笑的人
着净色立领棒球夹克
经过我们,走近场外的一台红色的跑车
我们从他眼里的波诡云谲认出他
后视镜
滴滴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
他的审慎的眼睛,深陷黝黑
有双无力的手,从深潭的水面伸出
仿佛二十年前一个消瘦的黄昏
年轻消隐在
一双眼睛的暗淡里——
它一定长成了面前的模样
掸
我的平行世界,我们据此
来完成一个“工”
用一竖,来拯救我们不二的关系
我耗在你的秋月里
你躺在我的清风中
我是你的尘埃,在光年里荡来荡去
你是我的微茫,在浩瀚里飘渺虚无
你陷我于无物
我寄养在你的虚空
模仿者
鸟不懂音律。他为此伤神
他光着脚
硬起喉头和他乡的蟋蟀共鸣
鹦鹉来自附属国,没有自己的语言
他讨厌模仿者
他对着镜中的鹦鹉挥舞拳头——
你打了自己
鹦鹉说出一句自己的话
————他听到了尖锐的笑,和碎裂的声音
同时看到满地散落无数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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