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晨的诗

刘雪晨 

虎牢关

我从没有真正去看过虎牢关

尽管我对此地早已如此的熟悉

我总是乘车

轻巧而迅捷地越过这里

就像我自以为能够

越过这里土地承载的故去英雄的秘密

我的车子再次驶在夜晚超速了的公路上

那又一次越过的地方

虎牢关

在后视镜里放起礼花

天空被迫被割让出一座空城

《三国》故事里三位英雄飞尘扬沙的蹄印

早就和吕布的骄傲一并被夜晚抹去

这里除了黑夜疲惫的脚印以外一无所有

我用拳头握起粘稠的黑色

永久地立在路边

直到历史在黎明前再次鼓起勇气

直到我捧着太阳的碎屑迎面走来

我们就这样称它作郑州

同多数人一样

我也有一个

年少时就离开了的故乡

我也总是

想不起来那座二七塔

如同睡梦里

我记忆不起爸爸的模样

就这样

身在宏大的、

宏大的北京城

我还偷偷地

拥有

一个并不过于熟悉的异乡

在和爸爸的电话里

我们俩称它作郑州

这想当然的、时刻为我存在着的故乡

——一个牢牢守着我的酣梦的地方

糊辣汤

为了做一个幸存者

我已经

把全部的诗性交付出去

一干二净

包括藏在

牛仔裤口袋窄缝里的那些

粉末状的诗性

为此，我时常感到饥饿

浪漫的饥饿、

世俗的饥饿

总是从我并不熟悉的故乡的肚子里

流淌在我身上的饥饿

像晨间的麻雀一样

我们也该吃顿很饱的早餐

一碗糊辣汤，

从已经离异的夫妻店端出来

我和食客们

一边吞吃熟悉的滋味

一边体尝生活的感觉

想念，在水边

在家乡的怀抱里

我最想念家乡

就像面对陌生这个词的时候

我无法说出爱人的名字

想念是一个过于软的词汇

但这词汇却将你我永久地流放

我已经

把这季节所有的秘密全部烧光

你的甜蜜就

代表了整个季节

别再

让它与我无关

这是一个

不再需要棉衣来填充的冬天

曹植在洛水边

他知道

世上最完美的梦中情人的归宿

都应该

如他与洛神一样的失之交臂

以保留一份

爱的传奇颜色

成百上千年前的甜蜜的女子、

诞生于爱之幻想的“sugar girl”

——来自英国的“治疗”乐队

透过时间的孔隙

在温暖的合成器音色中

与曹植唱着同一种

爱的幻梦

等我回来这里

你知道

等我再回来郑州

回到这个模模糊糊的

吆喝着我

追赶着我的童年的城市

再回来

面对

它骤然从楼宇间显现的

一池春水

我一时竟说不出

一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

该为它写下些

溢美之词

可是，郑州

它该不会

满足于这些轻巧言语的拥抱

这城市跑得多么快

它用自己的迅速

包容我所有的迟钝、笨拙以及

一点点并不出众的浪漫

它追逐着你我

追逐一切

只差一步就被

它的情感融化的事物

中原大地，时光的葱茏与浩荡（组诗）

栖衡

诗和歌，以及由此上溯的原乡

黄河，淇河，溱水，洧水

面对如此纯净清澈的上古之河

像飘泊了几千年的游子找到归宿

好想抱着他们的名字痛哭一场

蒲草，水藻，荇菜，芦苇

依然静静长在那里，用湿漉漉的触手

温柔地剥开我们的泥垢和风尘，一遍遍

让我们淤塞的内心，重新变得虚空

这里是诗经的滥觞。永远噙着青碧和朝露

流淌一个民族的童年故事，那些珍藏的古典

就隐在茂密的水草岸边，掬一把

绿油油涂上一脸，是从不褪色的诗和远方

因为憧憬，所以归来仍是少年

因为爱情，所以始终不会悲伤

江河淮汉，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

浅草连天，绿竹猗猗，人们脸上洋溢的笑

如轻拂衣袂的春风，一季季循环往复

没有易水的寒，也没有黍离的悲

有的只是清简，从容，做简单的人

过云淡风轻的生活，因为这里离大地最近

能顺着先民朴素的诗与歌，由此上溯

打湿我们生与死的原乡

那不是水，是命中早已约定的灵魂之泉

就像一壶怎么饮也不会醉的酒

就像面对永远慈祥的母亲，心存感激

而无法感伤

杜甫像

一尊石头，长在历史的草丛中

草早已被无数次踩踏，辨不出模样

但石头还在

石头与荒草融为一体

带着泥土的天然味道，惟露出

嶙峋的骨架，张开对着天空的锐角

一颗伟大的诗心，将最后的旅程

定格为大地上的石头

也就有了最恒久的生命，就像

一滴水融入大海不会枯竭

面向故国故土，饱经磨难的灵魂

终于可以安歇，再多的忧愤与呐喊

化作最心平气和的波澜，就让一切归零

和这个寂静如初的冬季一样

依然坚硬如昔。锋利的光芒

划破岁月的怯懦和隐忍，在看不见的

高处，闪耀一片令人心悸的血红

有凉风生起，石头卷起的衣袂

传来阵阵生痛，两道深凹的眼神

从石壁之上透出光，点燃黄昏的烛火

并擎举着等待下一个黎明

这是一部诗史的最好归宿

大开大阖之后，诗圣将他的如椽巨笔

落向了起点，那些高耸的诗篇没有终结

也没有省略号，伴着盛唐的余音

和后世的追寻，还在激荡起伏

如风行水上

焦桐

和古琴一样锃亮的名字

悠长的余韵，萦绕在大地人寰

清绝，高拔。如山月初升，红霞漫舞

如远山氤氲紫气，如撒落晶莹流沙碎玉

更有一种炽烈。如出匣的宝剑，闪耀

摄人心魄的寒光，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

任凭雨雪风霜，不锈的锋芒刺穿

岁月的苍凉

削桐为琴，丝绳为弦。焦裕禄留下的

繁枝茂叶，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弹奏人定胜天

内涝，风沙，盐碱，三座沉重的大山

轰然倒塌，却化作一腔荡气回肠的绕指柔

凤凰涅槃。有五色石镶嵌在天的高处

有吹尽狂沙始到金的淬火

有刺破青天锷未残的掌纹，融入后代血脉

像一座伟岸磅礴的大山

山巅之上，缓缓演奏一曲高山流水

巍巍洋洋与伯牙如出一辙，不同之处

是不再世无知音而破琴绝弦

每一个用心聆听的人都是钟子期

黄河岸边

用一朵花绽放盛大的鸟鸣

让满目葱茏的生机慢慢淹过头顶

重低音的铧犁掠过大地，

所有被释放的生命站成列兵

泡桐或杨树是最好的见证者。它们看见

绿色的根茎挥动钉耙锄头，日复一日

楔进岁月深处，沙丘和盐碱终于落荒而逃

麦子拔穗的声音越来越宏大丰盈

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最纯粹也是最饱满的春天

消沉了千年的时光重新站立。它挺起胸膛

拉开一把无形之弓，云层中传来金属的回响

于是，黄河岸边排列起意志的盔甲刀枪

它们以现代化的加速度，向着

看不见的坚硬石头掘进，再掘进

一座座村庄在奋力崛起，道路伸展筋骨

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新农村建设的愿景

在众人的接力下垒得越来越高，逐渐接近

天空之城的高度

一望无垠的收获里，悄悄藏着一团火

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灰烬里照着它的前生

正在熊熊燃烧的照着它的后世。影子里

火焰如粲然花发，有人拈花微笑

朱仙镇

时间可以被用旧，但历史不会被遗忘

朱仙镇，一个闪烁胜利之光的名词

在新的时代破土而出，长出更加光彩夺目的峥嵘

以八百多年前大破金兵的豪迈，将各种羁绊

一扫而光，从春秋战国走来的勇武汉子

原本如此不甘平庸

用贾鲁河运粮河的波纹洗去锈蚀，他熟练挥舞

刀枪剑戟的十八般兵器，运斤成风之间

辛酸的往事谈笑间灰飞烟灭，代之而起的

是一长卷当代版本的清明上河图

是人们脸上的富足安康

更是一场超越时空的文化寻根之旅

从启封故园启航，参差的杨柳拂动诗经往事

粼粼的湖水映照澄澈的内心

岳飞庙的香火缭绕千古的忠义，透过

木版年画不变的瞳孔，一曲带着铿锵的祥符调

如诸天花雨，飘然洒落人间

顶着四大名镇的荣光，举过

精忠报国的大旗。不倒的旗杆

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扎进灵魂

猎猎飘扬在天穹之上

河南词，或者时光里的故国（组诗）

于力

红旗渠

关于流动的史诗，铭记于心的

除了黄河、长江，就是镌刻在

记忆深处的这条渠——

引漳河，穿太行，旗旌猎猎

沿着课本、银屏，中国共产党的

精神谱系，蜿蜒曲回，流经身体的

动脉与静脉，滋养枯萎的梦境

浇灌干涸的心田——

每一块砼板都是血肉的词根

在山崖、断壁的章牋里集结

每一方砌石都众志成城

将一生嵌入可歌可泣的情节

每一个凿痕的标点

都迸溅镰刀与斧头的心跳

惊雷是锤，闪电为钎

云朵衬砌，鹰唳填方

天地的落差是断崭跌水

直至，彩虹架起云中的渡槽

大地俯下隧洞的身躯

直至，三千里浩浩汤汤径流

领来数十万亩良田和一个葱茏太行……

当时光翻开崭新的页码

河南儿女用古老的语法

疏通了崭新的立意，定律、立法

复原了脱臼的修辞，退化的意象

水保工程、生态修复，清淤了干涸的语病

蒙尘的字符，接通了失血的断章

红旗渠，压着云海的辙韵

书写绿色的续篇——

水做的长城，撑起勇毅前行的时代

人工的天河，为踔厉奋发立言立行

登封窑陶瓷烧制技艺

提及登封，白甘、青甘、硅石

高岭土，这些渥堆在时间

矿脉里的词根，就在历史烟雨的

瀹浸下缓缓地苏醒

赶赴一场千年的窑变——

从沉积的渣滓里剔掉啁哳与喑哑

从水面的浮沫里撇去杂音

浮选、淘洗，填泥入范

直到句式劲韧的筋骨

延展出幽远的意境，章牋的

光芒押住修辞的韵脚

当披挂釉彩的盔甲初试窑温

颍河的潮汐刹那间收缩

远处的嵩山也屏住了呼吸

及至窑火熄灭，温润的乳光里

窑变出太阳的躯体

开片了月亮的容颜，然后

从清幽的光泽和磬石般的音籁里

取出薄如蝉翼的心跳

用来盛放清风、明月，以及婉约的宋唐……

中国文字博物馆

结绳记事、削木为札，一撇一捺的

宇宙，横平竖直的乾坤

曾经千肠百结，魇在古老的

绳结里，一根砍断的牛骨

一枝掰掉的刻齿，诠释我们

最初的记忆、书写和阅读，直至 

“天雨粟、鬼夜哭、龙为之潜藏”

“一片甲骨惊天下”……

羊马蹄印、鸟兽踪迹，缘自最初的

灵感，随体诘屈，画成其物 

你用日月描摹日月，用江山书写江山

从此，卜辞找到灵性的龟甲

铭文找到疼痛的兽骨

道找到路、史找到记、里程找到了碑……

在中国文字博物馆，顺着甲骨

金文、简牍、帛书的脉络

我日行千年，像一个表意文字

被时间删繁就简，被刀笔刻骨铭心

南阳烙画

当灼热的目光从情愫的

火焰里取出来，一切已胸有成竹

掠过记忆的表皮，时间的痒

清浅地熨烫浮云、风声

而刻画一个灼伤的眼神

一声炭化的咆哮，则需要入木三分

难以想象，生动的轮廓

缘自积攒的疤痕，绽开的笑靥

是一缕咽回去的凋萎

你说，烙画之美还有很多

比如晚霞，那是夕阳的烙铁

从黄昏里抽出来，开片了云絮

比如冰瀑，那是寒冷烫伤了奔涌

比如爱情，那是从炽热心跳里

掏出滚烫的话语，通红了面颊

比如立体的人生，那是命运的

烙铁，在光阴的坯料上

规划并实施了不同层次的伤痛……

浚县泥咕咕：孙行者

女娲抟土，猿进化人

将这些神话、假说捣碎、拌和

在一抷胶泥里，锻造

一只猴子的骸骨与河山

浮选、揉濯，填泥入范

撇去泡沫浮躁的天性

剔掉砂砾肉身的沉重

拉胚之前反复地摔打与揉捏

炼就强健的筋骨，细腻的指法

拿捏纤弱的呼吸与心跳

一把塑刀，唤醒蒙尘的表情

从良久的木讷与沉默里

挣脱出一声失散多年的尖叫

你说，每一抷亘古不变的泥土

都有善变的七十二种想法

每一粒卑微的尘埃，都试图

粘合一个腾云驾雾的梦想

而这门即将失传的捏塑技艺

即是金箍棒亦是紧箍咒

助尘土齐天，亦将一个人

缚进一道咒语，不可救赎……

郑州：一阕放进市花市树里的修辞抑或歌咏（组诗）

阿剑

1

我的河南，我的郑州高蹈的笔调

用月季花和梧桐树的语词和花木

在被七千多平方公里的册页收藏

那是在用市树的树语和木本

那是在用市花的花语和花本

在逐鹿中原大地的纸本和绢本

在火树银花里问鼎中原了灿如星汉

2

我郑州的花丝在琴弦，花药在音符

花头的郑州，如龙头牵引

怀抱花柱的郑州，在中流砥柱

我只有将这样瓜熟蒂落的郑州

装载在热爱，情有独钟的子房里

萼片在手掌了虔敬和揖礼

臂膀了花托，像铁肩担道义的郑州

在用黄河的花梗，一路芳青了

源远流长，在为郑州的点赞和地标

吐露着馥郁的艳词，花瓣了郑州

参天大树了，郁郁葱葱的郑州

3

青砖了雌蕊，黛瓦了雄蕊

在秦风汉云里生根发芽

在唐诗宋词里开花结果

一棵凤凰树的辉煌，在引凤招凤

让郑州成为了凤凰的故乡

叶子吟唱，枝条长短句

树干千帆竞发，这便是枝繁叶茂

干壮果硕的今日之郑州

风来，是风的谱曲填词

雨来，是雨的吟诗作画

4

郑州的月季花，在逢山开路

郑州的梧桐树，在遇水架桥

多少闻鸡起舞的胼手胝足

我知道像青涩一经趋向阳光

事物们就开始成熟和雕琢

一如一件事物的软肋，需要

提炼了如阳光的乳汁浇筑和钙质

郑州在行稳致远，有些安步当车

用慢火在焙烤了均匀的淡黄上色

只有沉默才是金子的光芒四射

郑州在走过，心怀青禾的血脉

在斜阳的锅底里，烙着母亲的饼子

5

像谷物一样成熟的郑州

阳光向下照射，在郑州身上

施洒着菩提的针尖，这样的向下

是阳光成熟了，在十月天

在低下不能再低的头颅

在如根的刺穿和刺绣

走过阳光炙烤的大地

像郑州走过了秋天金色的田野

如秋天的稻谷低下了头颅

如向日葵低下了头颅

沉甸甸的郑州，是我诚实的父亲

用一种致敬的姿势

让我学会了感恩

保持了低于大地的敬仰和颔首

让那些谷物成为了

镰刀上的座上宾

就这样被仓满囤溢

密码了典籍的造句

每一粒稻谷的言说和秘笈

那是破壳解锁，那是脱粒开心

6

夜的郑州星星在享受，黑夜在上心

清风怀抱扇子跳舞街头

如怀抱树冠的琴弦，弹拨了清泉

对于幸福的沉默

是一辆辆承载西瓜，白兰瓜

黄河蜜，南瓜的

瓜车，停在小区的大门两侧

甜蜜了一目了然

这无声的兜售不言而喻

购买，那是蜜蜂飞舞夜色了

藤秧的瓜车，多少微笑

在轻风的瞳仁里被托起

像云朵驮着清凉的喜悦

在对着大地上的人们

授予春天花朵的奖章

在路灯下，行走和舞蹈的人们

是蝴蝶包围了芬芳

也是人间的烟火气在沿街

摆出桌椅的浪漫和宵夜

是芬芳淹没了蝴蝶

让我注视了星星播撒火种

夜是那样的深邃和隐喻

人们享受着人间的喜悦

像白昼的喜鹊在喳喳而叫

是麦子磨砺，是面粉美食了开心

7

我那灯火里的郑州

夜色是这样的深邃清凉

在我的仰视里，而灯光

又是那样的斑斓，晶莹

高入云霄，车流了

蝴蝶的对视，对于夜的花海

我看到，一根根灯柱

在我走过黑夜的街道时

是一个个美人的苗条娉婷

灯盏是月亮敲打着天空

在我的眼波里雕塑，其实

那些挺拔的灯柱，不是灯柱

亮着的灯盏，也不是

灯盏，而是如玉人托珠而立

8

郑州是属于城市花园的

一束束多情多姿的月季花

让蜜蜂们鼓腮而唱

蓝色的，绿色的健步道

在划着环绕的弧线

我知道，那里的清风

时常捧着湖水的波浪走向柳丝

蝴蝶怀抱月季花的微笑，穿庭

而过了梧桐树丛

在面对人间的姹紫嫣红时

会在茵茵草地上，翩翩起舞

像一次次亲民，低低的

低低的，扇动着清凉的

翅膀，慰藉了盛夏的炎热

那些亭子，长廊，廊道

都会被娱乐的通俗唱法

豫剧一样收藏进锣鼓的铿锵里

小鸟们在用绿叶的音符谱曲

蜜蜂们在用蜜露的采撷芭蕾

每一双眼睛，都是心怀丹青的高手

9

历史悠久了文明的郑州

在根系着族谱般的继往开来

河南，在豫的简称里根深蒂固

九州腹地华宝，十省通衢杰灵

大运河是富庶的悠长造句

少林寺，龙岗石窟，皇帝故里

如一个个点缀的逗号，在阅读欣赏

郑州，在寓言的吐故纳新里瓜熟蒂落

黄河水车转动了背负的表盘

寄寓生活日月盈实的齿轮啮合

辞旧迎新的圆满句号一样画写春华秋实

二七塔高耸夜的灯光绣和仰望

白鹳用红色脚趾了湿地琴弦的

栖息地和宾至如归的乐不思蜀

郑州在华茂如春天的三球悬铃木

耀眼似秋天的小相金菊花

在用豫剧的方言打磨瓷釉的

爱不释听，花无语，树无声

10

明天的郑州，未来的郑州

在用蒸蒸日上华篇

在用日新月异翻篇

娇媚的月季花如容颜

法桐树干了琴柄琴箱

这是郑州的火树银花

也是灯火里郑州的不夜天

这样的花与树的形态各异

颜色多样，在替郑州

美化蓝天的环境，净化白云的空气

亮化市花市树的华容

为每一次瞩目送去一树一花的祝福

那是郑州在花树的交响曲演奏里

花朵了神舟号

树木了盾构机

在纵横捭阖了明天郑州的制高点

如果郑州有留白

那是在用绿水青山留白

如果郑州有补白

那是在用金山银山补白

11

我的河南，我的郑州

花，是月季花

树，是法桐

走过河南，走过郑州

让我蓄势满眼的花香树绿

待发了看中国，看世界

编辑：王傲霏

二审：牛莉

终审：金石开、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