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家专题之 王家新 篇
王家新,中国当代诗人,1957年生于湖北丹江口,高中毕业后下放劳动,文革结束后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诗集《游动悬崖》《王家新的诗》《未完成的诗》《塔可夫斯基的树》,诗论随笔集《人与世界的相遇》《夜莺在它自己的时代》《没有英雄的诗》《取道斯德哥尔摩》《为凤凰找寻栖所》《雪的款待》《在你的晚脸前》《黄昏或黎明的诗人》,翻译集《保罗·策兰诗文选》《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王家新译诗集》《新年问候:茨维塔耶娃诗选》《我的世纪,我的野兽:曼德尔施塔姆诗选》《死于黎明:洛尔迦诗选》;编选有《20世纪外国诗人论诗》《当代欧美诗选》《叶芝文集》《中国诗歌:九十年代备忘录》《中外现代诗歌导读》等。
王家新被视为近二十多年以来中国当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在创作的同时,他的诗歌批评、诗学随笔和翻译也产生了广泛影响。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多次应邀参加一些国际诗歌节和国际文学活动,并在国外一些大学讲学、做驻校诗人。曾获多种国内外文学奖。
一个诗人进入创作的时候,就会进入某种精神的气候之中,这个气候可能和我们外在的天气有关联,但它 更主要是出自精神本身、语言本身的酝酿。
重讀杜甫:/不是什麼苦難的現實,/而是他的句法/再一次擰緊了我的頭。//苦難的現實讓人絕望。但是當它讓你流淚時,詩人,那即是對你的拯救。
相反,真正伟大优秀的诗歌,如同它们所显现的精神事物,从来就是对我们的一种庇护。可以说,我活到现在,仍时时从心中涌现出对生命的感恩之情,就是因为受到这些更伟大的精...
我们在今天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提升”。也只有这样的艺术提升才能给我们带来“不可能的光辉”,或者说,才能帮助我们战胜这个消费时代对我们的消费。所以,别再去炒作什...
这种“相遇”的神秘和发现的喜悦,这种“相互交换”的私密感,甚至使我想到了诗人自己在《论交谈者》中所说的一句话:“海洋以其巨大的力量帮助了这瓶子,——帮助它完成其...
对我来说,圣彼得堡是普希金的彼得堡、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彼得堡,更是二十世纪俄罗斯白银时代伟大诗人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的彼得堡。
谢默斯•希尼(1939—2013)离开我们一年多了。如同那些真正伟大的诗人,在我们的生活中,他逝世后反而成为一种更强有力的在场。
“策兰是一位必不可少的诗人,不仅对二十世纪,对所有年代都如此。”“二十世纪诗人中,没有人像策兰那样,以如此敏锐的锋芒穿透语言的内部。”
在策兰研究中,策兰与海德格尔的关系一直是一个热点。他们一个是里尔克之后最卓越的诗人,一个是举世公认的哲学大师;一个是父母双亲惨死于集中营的犹太幸存者,一个则是曾...
这篇文章是对诗人北岛的长文《策兰:是石头要开花的时候了》(载《收获》2004年第4期)的一个回答。保罗·策兰,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最重要、深刻影响的德语...
保罗•策兰(Paul Celan,1920—1970),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最有影响的德语犹太裔诗人。早年以《死亡赋格》一诗震动战后德语诗坛,在这之后,他的创作日趋深化、发展,达到...
“我热爱这片土地。我所有的情感都有赖于此。泥土、乡村,在我的生命里锻造出伟大的东西”。在谈及自己的成长经历时,八十年前蒙难、但至今仍活在世界上无数人心中的诗人洛...
他那些交织着现代意识、民族忧患和时代批判性的诗篇,不仅体现了强劲的创作活力,也体现了一种现代心智在那个时代所能达到的成熟。如果穆旦的创作能够持续、深入下去,他很...
吴投文:我注意到,你多次在文章和访谈中谈到过自己早年的经历,说自己从小就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屡受歧视,形成了与环境格格不入、不合群的性格。你的这种童年经验是否在一定...
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迦(Federico Garcia Lorca,1898-1936)是20世纪最伟大的西班牙诗人之一,同时也是中国读者和中国诗人较早接触到外国诗人。他把安达卢西亚民间抒情谣...
江克平:你去过很多国家,通过你的诗歌和文章我了解到,每当你身在欧洲或者美国,访问一些已故诗人的故居总是必不可少的。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是什么驱使你朝向这种诗歌的朝...
8月,在上海书展“国际文学周”上,来自美国的桂冠诗人罗伯特·哈斯、来自宝岛台湾的陈黎和内地诗人王家新聚在了一起。这三位来自不同地域的诗人,另一共同的身份是诗歌译者...
这样的诗篇,让我们有可能拥有了中国的阿赫玛托娃,虽然诗人自己从不曾这样奢望。对于这位早已习惯了生活在“边角”和“喑哑”中的女诗人来说,她一直在迟疑她是否有足够的...
认识一位诗人需要一些时间。第一次与高春林相聚是去年暮春在河南神农山诗会上,他质朴,消瘦,讷于言而敏于行,“眉头带有一丝义山的忧郁”(这是那时我写他的一句)。今年...
一种在这个时代甚至在所谓“诗坛”早已失落的诗歌精神,在一个不为人知的中学老师和她的孩子们中间重又被点燃起来,这使我没有理由为诗歌悲观,也没有理由为汉语的未来悲观...
1985年5月,我从湖北一个山区师专借调到北京诗刊工作(我是1982年大学毕业那年被发配到那里的)。其实,在这之前我和我的大学女友已在北京成了家并有了孩子。在武汉上学期...
美国著名作家苏珊·桑塔格在谈到摄影时曾说摄影是一种“挽歌的艺术”。在某种意义上,诗歌也是。这是它的命运。诗人要做的,就是在时间的流逝中,把人生的美和价值“挽留”在一首诗中。
几年前我去斯洛文尼亚参加一个诗歌节,回国当天顺道参观了杜伊诺城堡,里尔克写《杜伊诺哀歌》的地方。后来我在写这次访问的诗中也有这样的句子:“诗是一种气候,一阵风暴”。冯至翻译的里尔克《秋日》: “再给他们两天南方的气候”,“气候”这个词就很准确。一个诗人进入创作的时候,就会进入某种精神的气候之中,这个气候可能和我们外在的天气有关联,但它更主要是出自精神本身、语言本身的酝酿。今年夏天我参加青海诗歌节,青海湖的确很美,一些诗人的发言也很美,但当时我就在想:诗歌仅仅是一些美丽的言辞吗?不,诗歌可能更深刻、更内在,也更严肃。(摘自《诗歌必须抵达永恒的当下》)
《逻辑哲学论》(维特根斯坦)最后一句“凡是不能说的我们都应该保持沉默”。我觉得很多问题就在于我们说的太多。维特根斯坦格言中有一句我非常震动,他说有一天“上帝来惩罚我,他会来惩罚我的嘴”。他对于言语和沉默的思想,都是让我深深认同的。其实《道德经》的开篇表达了相似的意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奠定了中国沉默美学的基础。我的很多写作也一直试图去接近这种“存在的无言”。诗歌并不是单纯在字面上呈现,甚至在词与词、诗行与诗行之间产生,在诗的间歇和背后产生、显现。通过诗歌可以显现存在本身的无言,虽然是无言的,但却比我们说得更多、更智慧,更值得我们去倾听。诗歌要把人们引向这样一种倾听。(摘自《诗歌必须抵达永恒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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