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象
高铁旁的房子,五个窗口,废弃的
机耕道和来不及修枝的果园
已经到了冬天,枫叶懒散,涂改自己的真诚
只有你依旧站在自恋的台阶
把一些空洞填满,随意抽取,寻觅
废纸屑、碎信封、一个断了脚的放大镜
空想主义者一直如此折磨自己,他把窗子
打开了三扇,第一扇窗口里隐藏着
爱情观,在所有的语言表达完后
他试着寻找新的方式,在很少使用的艺术中
想起荒谬的一只鸟、黑色的石子、树的倾斜方向
但是他的书桌在沐室的旁边,那是这扇窗子的死角
他在第二扇窗口下工作,半夜一点
所有的女人们都已经消失
给自己的左臂画上通道,在自己的右臂画上驿站
在脚趾画上饱满的乳房
然后,他走向第三个窗口,那里有斑驳的钢琴之音
它是这幢房子的唯一祖传。他坐下时
像一个十八世纪的风流绅士
他想起此时必须弹奏萧邦的幻想即兴曲
但窗外却传来勃拉姆斯的摇篮曲
季 节
"明晰的树。在蓝色的旱晨,满是迁徙的鸟儿
寒冷,因为雪仍旧在山中"
他把自己的夹克裹住草绿,日子坚挺
摇曳着小南风,如蔚蓝海岸的一片桔子树林
雨水从蜚声中溅落于草尖
白色的花已经开放,留下蜂鸟的余香
他时常从田埂走过,与老父亲对谈阳光
多么快乐的一天,他在唠叨中整理出目标的分枝
做一个自由的劳动者,如同蚁族
尘世被意志许诺给伟大的理念。他在筹备
一场相遇,爱情真正降临
占有,甚至妒忌
在遭受了巨大的不幸后,他没有忘记天空的幻想
"我的身体里没有疼痛,我看见蓝色的
海和白帆"
他直起腰,在季节灰色的出囗昂立
观景之时
他问,“你看见了什么?”我默默无语
最后的木鱼从漏网中游走,没有回头
回头的鸟语仍在黄昏的边缘,那些令人生畏的景观
和从沙丘过来的变色风,它们步伐一致
用沾满矿物质的手撕破寂静的伪装,企图改变
被征服在小麦地的侧面,以及
爱情浑圆的葡萄体形
挂在床头的吉他,在沉寂之前被痛苦挤压
长满枝蔓交缠的丘陵之地
人们都在模仿诗人的影子,和他深夜写诗的手
纯粹的风景交织成相互张望
藉慰里,走进风干的脚步之声。一声呐喊如鸟的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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