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三月,特别厚重
春风,粘稠了她的色彩
雨水,悠远了我的怀思
我思念着故乡,故乡在渐渐地流动
甲地——乙地——丙地——丁地……
都是曾经
我的故乡、父亲的故乡、祖父的故乡、先祖们的故乡
——丁地、丙地、乙地、甲地
其实,我的故乡、父亲的故乡、祖父的故乡,还只是省略号上的一处
先祖们的故乡很遥远
我的故乡、儿子的故乡,子孙们的故乡
——甲地、乙地、丙地
或者,子孙们的故乡,是省略号上的一处
子孙们的故乡在延伸
故乡在渐渐地流动,故乡里的人也渐渐地流动
……曾祖父——祖父——父亲——儿子——孙子——玄孙……
我是什么
玄孙?孙子?儿子?父亲?——都是
往前溯
我是
儿子、孙子、玄孙,是省略号上的一孙
往后趋
我是
父亲,还会是祖父,或会是曾祖父,甚至是省略号上的一祖
风轻轻地吹
雨淅沥地下
三月,乡愁,草一样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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