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大学
想起那个把手伸进暗流里的男人
我的心脏又一次
走漏风声
二十年前
我的名字落在他和母亲中间
不说话
就能把日子掐出水来
他出现的时候
我就在头脑里养活千军万马
小卒过河顶大车，连环马，象飞田
都是他教我的
我咳嗽一次
他的生活就长出十种样子
时间的窖里
无论面向风还是背向风
腌渍都是躲不过的
我跑赢万千同伴的那一刻
他就输了
他撕碎化验单的那天
我刚好站在门外
什么也没说
那天有大团大团的流火
升起的青烟像天空的胎记
古老而肮脏
时间还在惩罚粮食和他
水里的螺钉开始生锈
我的眼睛开始酸涩
影子跌倒在白昼里
说什么也扶不起来
只有墓碑静静站立
为我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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