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站在城市拥挤的街口
一声突兀的鸣笛声里,我成熟的季节,骤然到来
即将,像一部黑白影片,在老旧的麦场循环播放
刚开始是有听众的
后来男人们都在麻将桌,袅袅的香烟红着身体,断头
在河流的旁边,野草疯长,女人们已经衰老,也不会有新的女人背着嫁妆进来
河流之上的廉价塑料游泳圈,套满了明亮的孩童
打啊闹啊笑啊,不会被太阳晒的失去颜色
在啤酒瓶“哐啷”声中,骑着废品车的老头,常年在他的齿轮上—一支廉价的润滑剂
支呀呀的转圈,在被大杨树围起来的村子里
将他不争气的儿子抛出去
我已经很久不回家乡了,但不安的脉搏仍旧在跳动
仍旧在夏天的傍晚,偶尔能听到一声声布谷鸟
凄厉的叫
召唤我的失魂落魄
我努力的很疲惫,我的妈妈啊
文字始终蚕食我的魂灵,我同样也用文字欺骗大众,驱赶跟我同样迷恍的年轻人
跌进昏黄的大海里,那里月光同样昏黄
像融化的糖果,成分是阿斯巴甜
在我离开的那年
北方沉默的冬天里
我的贫穷和我的麦子,一样洁净接近于雪
一样满怀希望
破碎在假设的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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