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双破鞋和
一个口琴
它们是十年的家
衣服长出了第二条尾巴
我搬不动
我像是没有叶的树
吹起了破碎的音符
北风和
瘸腿的流浪狗
是我的听众
我从流浪狗浑浊的眼睛中
看到了两个浑浊的人
一个吹着口琴
一个拿着面包
北风把树叶吹响
――一地心碎
口琴里呻吟着
朝阳与晚霞
叫着医生
它选择了所有水一样的人
作为它的情人
万丈深渊到天空之城
无不涉及
爱情的翅膀拓宽了国土
飞跃了国土
它是用想象编织的路
但是――
口琴换了衣服和新鞋
流浪狗和北风
我一直没看见它们
我流下眼泪
――我和它们不是同类人
它们眷恋远方
而我被逼世俗
从此
我有一双新鞋和
用口琴替代的
衣服
我们一起等待下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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