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写诗了吗

作者: 2022年09月30日09:20 浏览:1465




听月亮的鼾声,是多么静谧。
花椒树散发出的气息,随着轻轻的风,进入了你的梦里。
你会梦见什么呢?会不会梦见惊慌而弱小的白兔躲在像一座城市一样庞大的笼子里?
但我们都步入各自熟悉的小巷,像秘密一般小的小巷。
我所说的小,是星星的小,它们会将夜空打扮得像个夜空。
所以说,什么都不会缺。我数着口袋里的犹豫,就像数着过往的拉拉扯扯。
忧伤吗?承担忧伤的身体被夏天的炎热裹挟;数着日子,数着雨滴汇成的水流变成干枯。
当路灯藏在茂盛的树叶背后,当你依旧念念不忘,甚至固执于爱的躲藏。
一切将眼睛闭上,这多么美好,不曾因“他在”的断裂而美好。



雨下湿了你们的墙,下湿了你们新买的鞋
还有,黄昏时你们赶路回家的雀跃。
局部大雨,你知道局部大雨,知道
那隐隐约约事不关己的逼迫,已将月亮囚禁。
好像为此需要强力去解释,解释已来不及去安抚的
那被洪水猛兽般摧毁的堤坝。它们是如此牢固
看上去安然无恙,本该如此——风吹着,消解一切。
我们,我们说起一些什么,好像说起的那些极其重要
占据着整个,哦不,是全部的季节。你的花开花落
他的缠绵悱恻,我的无可奈何。
但我们知道我们终将离开,终将用离开的方式
归来;终将用归来的情绪,涂鸦不安;
终将用所有的不安,与它们拥抱,或者是长谈。



在响,雨在夜的秘柜里发出梦碎裂的响声。
我想起你,与以往不同。好像你可以洞穿我所有的爱。
冰箱一遍又一遍发出制冷的响动,像麦田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我现在可以写诗了吗?那白天拥挤的节奏,在凌晨两点的水汽中
成为旁观者,没有什么会变得更重要,只有目前的整夜呼吸。
像我涂在脸上的发光的芦荟胶。但是我想修复的
已经被那遥远的、广阔的、隐秘的、恐惧的屋顶所阻挡。
我试图爬出去,我试图用我写下的所有字句进行牵强的辩解,
我试图唱起杜鹃的歌,那绽放着真实轰鸣的前进或者退缩。



在七月小心翼翼地出生。孩子般的表白。
我们沿着曾经走过的路,表演着交谈,
我们习惯了用路过,来划定内心的不安,
我们习惯了用相爱,侵蚀着爱的每一次灿烂。
对啊,我说错了。我说错了真实的话
也说错了虚假的话,而且,说错了对象
就像在迷失的一段小径上,乐此不疲地
寻找脱落下来的一根头发,和仅此一次的余味残留。
就这样,星星彼此之间才如此明亮吧
那遥远的是遥远的距离,那咫尺的是咫尺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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