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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与天为徒
加入时间:2021-04-18
诗人简介

根植丘山,偶发宏愿。不求参天,驻颜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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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七律)

万种千般只此番,
理屈词尽不一般。
沿流追岸问舟意,
知浪观风理不颠。
不遇诗人休献祭,
偏逢奸佞枉呈言。
苍天虽许挥戈命,
青史空余报世安。

鲍家窝看山人

1977年冬天,
一个周日早晨,
万里无云,
天高气清,
寒风凜凛。
在老湾挖禾首乌,
地冻河封,
至午也没化泠。
只好上山抽红藤,
不知不觉到了鼓肚岩顶。
天气突变,
寒风裹着雪籽,
砸得满脸生疼,
慌不择路跑进了鲍家窝林场边,
窝棚躲蔽。

窝棚约十平方米,
四周无窗,
一扇柴门虚掩着,
门外空地上躺着,
几捆干松枝,
一堆劈好的大柴,
柴上堆着几捆斑茅草。

推门进去,
火塘里,
一个树蔸,
或明或暗地冒着烟,
吊罐里溢出菜和饭的香气。
周围几个树墩,
灰中插把火钳。

我快速找到吹火筒,
将火吹旺,
烤了烤手,
脱下草鞋,
将冻疆的脚和腿,
用热手反复搓揉,
渐渐恢复了知觉。

突然,
哐的一声,
寒风吹来,
门口开了一道缝,
一个戴草帽,
穿簑衣,
腰别柴刀,
手提板斧,
又黑又瘦的矮个子中年男人,
一步蹿了进来。

他跺掉脚上的雪,
放下斧头,
去掉草帽,
脱掉簑衣,
解开刀架。
露出一口白牙,
冲我憨笑,
投来问询的目光,
并示意我坐下。
然后,
熟练地拿出一个绿茶缸,
倒满热水,
咕噜咕噜
一气喝完,
搬个树凳坐在我的外面。

我自我介绍,
是山那边石院墙生产队的,
我叔(父亲)叫什么名字。
因抽红藤,
一路上来,
刚好碰到暴风雪,
淋湿了,
来躲躲,
喝点水,
等风雪小一点抓紧下山回家。

他笑了笑,
指了指外面,
又用手比划了比划,
意思是说雪下得大,
已有好几寸深,
天又快黑了,
你今晚不能走啦!

他起身出门,
抱了几抱劈柴,
又从斑茅堆下扯出一捆稻草,
搬进了窝棚。
一边干活一边比划。
我已清楚他是个哑巴,
冬天一个人在山上负责看窝掤。
他的意思准备让我在这里过夜。

我非常感动,
不停作揖表示感谢!
我也非常担心依尔(母亲)着急,
心中纠结…

他快速架上柴禾,
将火欺大,
拿着刚才喝水的绿茶缸到他的铺头,
拧开一个酒鳖子,
倒了满满一缸酒,
将火塘的炭火扒平,
放上茶缸,
不多时茶缸中冒出温热香浓的酒气。
他小心拿起茶缸笑着递给我,
意思让我一口气喝了。

我既感动又不好意思,
执意推辞,
实在推辞不掉,
我接过茶缸,
站起身来,
找了个粗碗,
倒出一半,
将茶缸递给他。
一仰脖子,
半碗热酒直入丹田。
他又将缸中的酒大半倒给我,
我俩一碰杯,
各自喝完。

他嘿嘿笑出了声。
我顿觉寒意尽除,
周身舒畅。

他一边将吊罐中的菜饭盛出,
洗干净上一罐水烧着,
一边比划着告诉我,
小伙子,
山里寒,
受寒了一定要喝烧酒,
防止生病。

在眼神的交流中,
每人吃了两碗菜干饭,
这是我半年来吃得最饱的一次。

吃完饭,
泡好脚,
他将稻草铺开,
让我睡他的铺,
我没同意,
他就去睡了。
我把火种窝好,
和衣躺在稻草上,
抱起一半稻草,
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夜没有听到鼾声,
也没睡着,
大雪沙沙沙地下着,
每片雪花飞行轨迹,
落下的音身都是那么清晰。

由于是先下雹子和雨,
再下大雪,
形成了雾松景象。
人工栽植的碗口粗的杉树,
在树头三米左右的位置断裂,
不停地发出咔嚓咔嚓声,
响彻山林。

笫二天,
雪过天晴,
寒阳高挂。

我拉开柴门,
一眼望去,
所有的杉树没有一棵是有头的。
惊叹自然的力量和神奇。

我将稻草捆好,
收拾一番,
用一部分稻草搓成绳子做好绑腿,
谢绝了挽留,
拄着一根柳筋条的棍子,
凭着感觉和记忆,
踏着齐膝盖深的厚雪,
顺着山形,
义无返顾地向前淌去,
到了山顶边下山前,
回头望了望,
看棚人还站在窝棚边注视着我,
象夜风中一展灯。

我挥了挥手,
他耸了耸肩。
我连滚带爬地下了水口,
目之所及,
茫茫雪岭,
山下几缕炊烟,
那是我的家。
依尔(妈妈)昨晚一夜肯定没睡,
我在山顶上看到她,
正在向我的方向焦急张望徘徊,
十多里的山路,
看得明明白白。

时光飞逝,
转瞬四十五年了,
看山人的形象,
越来越高大清晰,
一如当年雪岭边回首时的真实。
妈妈的眼神,
犹如一盏长明灯,
冥冥闪耀,
从此,
不惧黑暗,
不再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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