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戊寅年中秋节,下乡检查工作,到一个人称文光射斗,而实际十分偏僻的深野山乡。圆圆的月光下,寂寂的山野中,一月,一人,观月圆,望苍影,听虫鸣,若有秋思,尤有秋思。
文光阁①前月圆时,
细闻夜蛩②鸣如丝。
一回秋思③一回灰④,
花木逢春总见迟⑤。
躲进深山三昧浅⑥,
当饮泉水两汩滋。
不咏今日黄菊艳,
只愿来年金叶值⑦。
注释:
注:①文光阁:湖北利川文斗一座破旧的深山古刹。②蛩:蟋蟀。此处指夜间的虫鸣声。鸣如丝:古语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秋后的虫儿,大抵亦如此。③秋思:秋夜的伤感之情。秋瑾曾作诗云:“昨夜风风雨雨秋,秋霜秋露尽含愁”。④灰:沉沉的心扉。此句引自李商隐《无题》诗“一寸相思一寸灰”。⑤总见迟:山中总是秋早春迟。王苟辰《花下》有:“而今事事居人后,花木逢春也觉迟”之句。⑥三昧:佛家语,梵文音译又作“三摩提”、“三摩帝”,意为排除一切杂念,使人心神平静。⑦金叶:指烟叶。时年多雨,烟农收成减少。人咏秋菊,吾怜金叶。王树 《秋圆居》云:人心皆向菊,我意独怜禾。
(作者:湖北 陈武林1998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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