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寺之悟

南方最大的摩崖石刻，是湖北唯一的石窟寺，座落来凤县酉水东岸，建凿于公元335年，比敦煌、云岗、龙门石窟、新疆千佛洞的开凿时间还早几十年至几百年。

                                                        ——题记

一

这里 水是酉水 山是赭红色的石壁

这里 是佛和菩萨的摩崖造像

在这里 佛有北龛 中龛 南龛

在龛中座住佛 观音 不会寂寞

佛的身边 站着菩萨和罗汉

他们的双颌下垂 是佛的衣着

佛们 一驻就是1000余年

从生到死 莲花在身下盛开

从死到生 手做着降魔的手印

这里的佛 是佛理深透石壁的思维

久远的禅意 是南方寓意的绝响

二

一番虔诚而来 是想来取得真经

其实 距离乘舟的水路和佛很近

就经历了尘世的一劫

一想 水路只是几个屁长的距离

我向上市的买卖人 几番讨价还价

除了30元的消费 把人捎到了

去了 才知道心里很是委屈

旱路 慢走3分钟也到

三

我前世的肉身 是否有紫色的圣光

我来 是不是为了百年前的夙愿

还欠 今天的这么虔诚一祭

祷求时 若佛不睁眼的话

就是在给我一串串好用的咒语

还是 给我开悟的默许

是否得到 我都要在尘世硬着头皮赶路

一想到佛 那慈祥的模样儿

心里早就乐得 打了好多个哈哈

真的相信 佛会赐给我铮铮的真理

四

佛 被拜了几千年

佛在日晒雨淋 很辛苦

佛还是佛

就是悟透了 超脱的人也还是人

在佛前 我也如此说

我不想 我的灵魂出家

今天 用三根香插成△的架式

在角的点上 看到了尘埃的一些秘密

五

本来不想听 寺里师傅吐露

款爷 为争包寺里柜台的生意

在佛前大打出手 把和尚打伤

我记起佛说 世人只要放下屠刀

佛就会宽容 也能接纳

佛说 就让他们去卖开光的佛品吧

看佛 天天享受香火 摸熟钱来礼往

看佛 岁岁大肚 看惯喝舔之态

如此 我是想哭 还是想笑

酉水的太阳 月亮啊

是佛 睁着和闭着的佛眼

世界都充满禅意

六

寺里的铜钟 敲得

柔肠寸断的香火

跌进了酉水

敲得我 七情六欲忐忑不安

佛站立在高处 手捻佛珠

细数着 酉水的佛韵的绵绵不息

在佛的面前 就让东来西去的太阳

在光明中见证

我要借 佛锤和念珠一用

给我一种寂寞

给我一种胸怀

七

你要来 佛会看到这里尘业

酉水 就是一面镜子

你想 在佛前凉晒宗教

又藏起凡心 干什么

还有 你尘世里变臭的骨骼

为什么 佛会在岸上踌躇千余年

宁座枯禅 又不愿下水

听说寺前 几百年的古柏

何罪之有 已然在斧钺中谢世

我的法眼 看到经卷随火一炬时

涅槃灵魂的哭声

八

心里彷徨时 我以梦喂养自己

佛的莲花 在心中一想就开了

听 善男善女呓语声声

看山水如黛 鼓磐频击

佛龛三迭 三迭的阳光似水

我 坦荡得象个君子

踩到经声的痛楚

我决定 朝天地的衣裤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