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河堤上
那河面深得好似地下河
浮动着斑驳的光影
水面昏暗得在半睡半醒
粼粼波纹仿佛隔着一个世纪
犹如我们又行走在天空
看到河面的幽深
投射出人间的倒影
对面河岸的灯光
在树影下伴愁欲眠
那隐约不见的小船
只听得突突突的声音
打破了河面的寂静
在退潮的河水中前行
是谁在黑夜里还忙于营生
而河堤几处花田里
几处连成片的灯泡
闪耀着人世的灯火
照着那些生长的花盆
而自身又显得幽花独明
黑暗中生出些亮意
而我们仍行走在河堤
迎面也走来几个散步的行人
昏暗中只显出模糊的人形
河堤下面的几处街边酒肆
好似影影绰绰
感觉到人世就虚设在那里

2016.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