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生锈的头盔
离开将军的头颅之后
默不作声
我们不能据此得出失败的结论

而一架恐龙骨骼的化石
终于跑赢了时间
它把自己留存下来
成为这个世界的身外之物

别人的血没有增加青铜剑的亮度
看起来
它好像自己弄伤了自己

瓷器竟然超越了泥土本身
我路过它们身边时
我想起了那些我用过的
后来又丢掉的碗

那只水罐丢了一只耳朵
它浑然不知
这不影响它装水，或别的什么
但没有人让它盛放东西了

没想到在博物馆里也分了阶层
那些国宝级的
被密封在另一个房间
我们需要动用经济杠杆
才能撬动它的门

当手机，照相机，摄影机
都被婉拒在门外之后
我们只能带上自己的一双眼睛
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
反复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