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安市旅游局外
开始牙疼
我愈发咬紧
像在岱宗坊旁
正在发狠的警犬
记者举着摄像机
寻找气氛
而我转过头
不愿成为这件工艺品中
最瞩目的瑕疵

聪聪超市在午睡
我走近却又快步离开
几年前在此处飘散的烟雾
又一缕缕渗进我的视网
泰山脚下我的腿开始发软
像是禁不住风吹的蚕蛹
直到擂鼓石路才感受到
心中的蝴蝶
这条路是东西向还是南北向
此时我都不太清楚
只是像半年前去北京般
固执认为是山风作祟
将我吹至任何一处

四年前我为求学
初来乍到
繁华处的萧条
使我颇觉无趣
只是英文教师
雷曼扎克一般的气质
将我深深打动
正如彼时在威尼斯的海滩上
雷曼扎克被莫里森的诗歌
所深深打动
他琥珀般镜片中折射出的目光
像是我在斑鸠店支教时
每一个清晨的日出
不同于在泰山日观峰
感受第一丝阳光
而是透过间间瓦屋块块麦田
阳光打在面颊那一刻
才知生活不易

而更加不易的是
我将第三次
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