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游向远方。背脊上的浪花
为你送别。最后的时光
划过一道月白的无邪
恍若沉闷的气象，陪着雨
没有人可以命名悲伤

其实梦想的水流
都是大河的一部分
唯独光，跳着思想的音符
按照神旨，烧红眼睛里的石头
让所爱的事物
烙印春天的意象。那些风
有意，或者无意，早已黯然离去
它，不懂得水的温度
甚至扭曲别人的目光
与灵魂全然陌生
面对礁岩上的信号灯
谁还敢，与候鸟一起谛听潮声
我只能僵硬地站着
看一波又一波，水的表演
木然，呆滞，鱼的失神

这个夜晚，我睡不着
转辗反侧，想着刺痛的味道
为什么，我们所有的努力
都在酿造苍凉的结局
让我厌恶的词语，被水鬼落入圈套
命运的咽喉，喊不出激烈的声音
但我以水的心情，写下的悼词
为你，也为这个世界
析出了黑色的血液。我欣慰
还有天真的鱼
晃荡着尾巴，酷爱彼岸的树林

2017.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