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在路上，在时间熏黄的隘口，
紧锁的唇和胡髭，鸽儿飞不出，那春天结冻的讯息——
一只乌鸦在模仿飞翔，拙劣的墨色，灰的夜莺
风卷起小矮马的鬃毛，
啾啾——啾啾——啾啾——
枯草甜香拂过的炊烟，夕阳呼出新的蜜
灶堂，融化的方块糖和芋头，
红的围围车，蓝的摇摇鼓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小白狗啃着禾草，干瘪的往事锯成碎的屑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倒下的香柚和芒果竖起蓝色的帷幕，
风铃草，紫的冰晶，摇起牧牛铃铛叮铃铃——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来玩这飘雪的球，大白熊和圣诞树
哭着买一个——妈妈
球滚进床底，压扁树孩子的眉梢，
滚进黑黑的——黑黑的——鼹鼠的洞
飘过，在路上，我已飘离生与死的苦痛，
熟悉或陌生——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可怜可怜我吧，
在路上，我已弃绝了十七个寒冬的溶解
让我进去——荒原，流浪，紧闭的门，诅咒的乌鸦
嘎嘎——嘎嘎——嘎嘎——
噢，暴风雨，噢，我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