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于白色,大于任何颜色
无论如何,它都悄无声息的开了
无论是在草木初盛的春天,抑或
一团团火堆积在体内的夏天
卷同这个往熟里撞的秋,未来往冰里掉的冬
灯塔不管,它只顾亮着,全身发烧的亮着
有人在街头借着黑,裸露残疾,摊开半生
有人在天桥躲避着风,躲避着光,尽管
灯塔想要拼命把他照耀,往光明里推
星辰滚烫,我并感觉不到,谁也感觉不到
除非,它划过天际留下的火,点燃心中的疼
然后这疼开始蔓延,在骨头里炸,在血里流
他悲嚎着,怎么先于我冰冷,先于我
关闭这个世界的窗,掩埋走进你的门
悲伤过后,他把自己身体枯萎的一部分捂住
不允许任何人掀开,不允许在春天生长
只允许无数的黑涌进来,无数的蝼蚁爬进来
当星辰又划过天际的时候,枯萎成一粒种子
你想要看得部分,正在泥土里扎根,生长
多年后,那朵坟茔的小白花,它会告诉你
不为人知的秘密,一颗怎样枯萎的心
灯塔吞下夜幕,吞下健康,疾病
吞下美丽与丑陋,邪恶与善良
吞下老人与孩子,山川与河流
吞下农村与城市,高贵与卑微
吞下一切看到的与看不到的
都凝成黑夜里的光,有多黑它就有多白
就像,你有多爱就有多恨
灯塔的光落在异乡人的头顶,注定
长久而又惨烈,甜蜜而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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