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一种仪式 ，一列远古的
佛像的眼里，没有一只羊疑虑地路过 
对于赤诚祈福的恋人，不会有任何示意的象征
这样一种死寂的仪式，却有超乎爱与死的能力
凋残的格桑花也没有丝毫形而上的解释
我不知道佛像用何种方式保佑真爱
眼前一对新人走到边境处凄语连绵
可在一个牧人的全部仪式中
双手拢合或摇晃转经筒并叫一下儿女和羊的小名
就莫名地迎来月光一样闪亮的日子
我只是看到风从草原吹来
风从草原吹来
一个离乡的汉子满身的物件
酒味淡了，可没有分飞的眼泪
兜里还有两个祈祷的转经筒
时不时地咚咚作响，也许在睡前这样
风从草原吹来
当一群羊中最后一只路过边境时
对于仪式下的牧人，跪着求
直到身体的一次交换，他是一只羊
卧蜷在一列佛像中最肃穆的一座
那么最终这只羊呢？
风从草原吹来，要是有一只羊跟来
我便猜想世上的逃兵都是死士
像显微镜探索微生物一样
浮夸他们全部未显示出来的善良
就像战火中活着归来的兵士，当
他的女人为他洗净全身的污垢与腥味
一定坚定地懈怠了一枚闪光的荣誉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