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将我的身体打开成扇面
内经说:你阴阳不调
兵法说:你腹背受敌
子曰:朝闻道,夕可以死
我说:我得到的雪呢,为什么是黑的?
我终年隐于市,拥有纷繁的视角和理性的认知
譬如妇人在井边,无故失足
男人在街巷,无故乱性
老人无故伤心
少年体内无故多出一瓶抗生素。这些变数,皆不是谁能左右。
找不到合适语感之时,只好停笔沉默,拼命摇头
总有一天我的疑问会浮出水面:看,羽毛多像刀锋!
我的花园,早就没有人烟。老式藤椅长满衰草
旱季来了,没有足够的雨水注满它的心窝
健壮的羚羊,依旧爱着荒芜的沙地,它要去那里寻找辽阔的一生
而我在这里,阅读经史子集,
让每一个先知给我讲故事,听他叹息,辩证地看着河水缓慢东流
无数夜晚,我仰望天空,除了硕大的黑,别无他物
有人善于在自己的体外飞
有人善于在月下歇息,发呆,想心事
“宫墙柳,宫墙柳!”
妖精们在夜的深处叫我,我应还是不应呢?
“一把空出的椅子”,我却这样唤自己
那个失踪的黑影,正对着镜子喝水
水杯按照惯性落下,溅出了洁白的光
它的透明囊括了多种悲情,和天生的疤痕体质
我突然想起祖母用过的绣花针,曾经绵密的针脚
如今也露出了破绽
伪善的藏家啊,你经过深思熟虑,为我制定了三百六十种修补方案
我弃之如蔽履。我知道你想得到的并不是本体
而是我肥厚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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