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
             -你走了，我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丫头
昨夜梦中
你仍没告诉我
香山的枫叶
是否已经红了
我只隐约听闻你轻诵
纳兰容若“断肠声里忆平生”
只隐约感到
你乌黑发尖
刺痛我脸颊
只感觉到
我眼角皱纹
似有潮湿

那一日
香炉峰下
你白衣胜雪 
长发轻舞
笑靥如刀
而那一刻
红叶漫山
残阳似血
……

丫头 
昨夜梦中
你也没有告诉我
如今的银锭桥 
是否还看得见西山
柳荫街还能否听见
鸽子哨飘过小新开胡同
那胡同口飘香包子铺的
大哥大嫂
如今
安在何方

那一日 
你的信件抵达
斑驳黑板上
我大名赫然
……
丫头
昨夜梦中
你也未曾告诉我
百花深处还有否杜鹃轻啼
地安门为何城门不开
那一日
鼓楼下幽屋破房
我只是你的情人
笑容灿烂

丫头
昨夜梦中
你还是没能告诉我
现在你是谁的谁
现在谁是你的你

只是
窗棂上的风铃
告诉我
你曾来了
第792次来到
而那片枫叶
似火
还夹在
那本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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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字如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