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堂屋

记不起某年某月
老屋的一角放置着两个
大小相同的长形大箱子
一条大红布盖起所有的秘密
背地里不止一次询问母亲
箱子里藏着何物
母亲总阴着脸，避而不答
似乎很神圣而神秘

童年的好奇一直装在
从来不被移动的大箱子里
直到有一天，骨瘦如柴的爷爷
被装进去，再也没有走出来
被装进去的还有他的胃病
和一辈子残疾的祖母
流不完的泪滴

自此，祖母经常默默注视
剩下的那个孤独箱子
偶尔，用她的拐杖敲打一番
时而一个人与它对语

年龄增长，淡去了幼年的恐惧
也渐渐明白一些原委
那就是祖母最后的归去
后来，母亲的话说
那就是爷爷奶奶的老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