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蜷在笼子里老气横秋
只有老人知道
他是会跳舞的熊

老人带着圆孔的，黑框眼镜
眉毛长的絮进白胡子里。老的像块石头

熊进过斗兽场，学过相声和跳舞
他和其他的动物撕扯
被老人用鞭子驱赶，撕扯开皮毛开始长高
他嚎叫
试着和别的物种交谈，他拼了命说话
他要学英语，听英语

除了山，树，别的熊
他还可以看很多

熊被圈禁
缩在马戏团的一角
也像块石头
他想跳舞
年轻的老头想让熊变成熊猫
他脸上涂满了油漆
肚子上涂满了油漆
背上涂了一道道的油漆
他的毛粘在一起，马从草上踏过
踩死了一团绿草黏在一起

熊不能骗过命运
他不会吃草也不会吃竹子
他很胖
但是他会跳舞
老人知道
游人不知道，游人不看熊猫以外
的其他
老人不想知道

熊现在供观赏
他还有破烂的毛，黑白，灰的
丑陋的
像熊猫，游人觉得

熊不能再跳舞
老人不想他能跳舞或是讲相声
他不能打架
他想有小熊
他想找一个能知道他会跳舞的母熊

熊现在用于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