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都有溜滑的冰，坚硬的雪
挂上二档，尽量不点刹车
像一辆勒勒车慢腾腾地走着
所有过去的车都稳如健地飞了去
而我绷紧的弦始终不敢射出头支箭
我知己，我是老牛拉破车。
不久，路旁有两辆鼻青脸肿的
似掉了门牙的车；还有一辆在雪窝子里
挣扎着，像被围困的动物或城堡
总是这样。我说，这和动物大迁徙一样
总会有所牺牲的

我知己，我是老牛拉破车
不过是去一个不远的地方——是从
一个叫毛登的牧场去一个叫锡林浩特的
城市。再过几年，我要学会到那里
养老去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