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
多么好的季节啊
枝蔓叶发
麦禾拔节中，你随
温畅的和风远行了

你去哪里了呀
去寻儿时的乡间路了么
去看路边的花草
村后的梨园，捡拾
遗落田垄的花生了么

你的花布衫
你扎了头绳的辫梢
你皂角树下，高粱地里
        和村姑们的嬉闹
        也一同远去了么……

我依稀记得
你在城市的巷口
过往过多年
那过往和无数个期待里
你的女儿来了
你的儿子来了
        再后来啊
        你的孙辈全都来了
这漫长的守望，荷满
无奈和艰难的守望啊
单就为了这一季
        望眼欲穿的丰华么

蓦然间
你的华发褪尽光泽
而秋风的撩拨
让这枯枝般的华发呀
成为我心间
        凝重永恒的风景

老妈妈，我知道
你归隐于太远的瑶台
瑶台之上
瑶莲长寂的歌舞
        轻飏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