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失水的眼睛被盯紧，与擦肩的男人
暧昧良久的方式，他停下
第一次，恐惧的表情
准备暗示昨夜，婴儿有效的啼哭
未被纳入城市规划，他赤裸如悬崖
人们赤裸，如他恐惧的停留
每一次，都激烈地退化为光秃的四肢

他的伞，向远处飘去
像海面轻声吹来了灯塔
他重新与石板路平行，偶尔泥水溅起
比前一秒更快，更精准

（二）
他拿起早报，眼神像适温的牛奶
覆盖的传统消息，使他越来越亮
他不断说起，在那个比此刻透明的清晨
晃动的露水和树枝，洗礼过一名男子
棱角分明的骨骼：小女孩模样的初恋

你说，“昨夜似乎下了雨”
那些关闭的笼子，突然间打开
“去呀”
——唯有天空坚固如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