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那儿，就像你知道
水并不会真的，消失在水里：
芳香中学。

在这里，我们每日嗅闻丁香，以便
将春天，贮藏于大腿薄薄的脂肪内，
树影婆娑，无心之云，晃荡于天际。

仿佛是，鲁班发明了竹蜻蜓，芳香中学
展开翅膀，让风和着阳光，梳理
她翠绿的羽毛，和布满雀斑的蛋。

而我们就透过这光的缝隙，辨识矿物
和星系。即便是夕阳，也泛起珠母贝的光泽。
我们为落入泥土的松球哀悼，自以为经历了生死。

直到离开时，我们都未学会喝酒，舌头
也还笨拙。那一晚，我们紧紧拥抱，
像交换玉佩一样，交换彼此的气味。

芳香中学。

请再一次深深地嗅闻这个词语：
——然后，将它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