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老河

至少有三十年，甚至更久
我都没来过这了，我都已经
忘却她最初的模样，和容颜
今天，当我来到她的身旁
当我轻轻撩开水边的灌木河面的浮萍
当我怯懦的目光探望向她，我竟然看到哗哗的
河水正从童年的方向奔涌着
冲泻而来

水里散落的鹅卵石
是我曾经扔掉的母亲的呼唤
还在原来的位置光屁股般光滑
什么时候收敛起的坚利棱角，把
激起的温馨浪花激射进我的眼角
一滴两滴
一串两串，氤氲透了手机的像素
镜头里再也看不到
从前

从前
儿时的我和我的小伙伴们
和我小屁孩时的懵懂初恋
就在河里就在水底下嬉笑着
滂沱一片
桥头 桥尾
河畔 河沿  不舍离去
一圈又一圈地踩了
三十多年
似水 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