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着房契。类似童年的玩具船、一根肋骨
割让给了人
寻不到半边相框,一把旧锄头,熟悉的汗味
寻不到几块拆掉的碎玻璃
试图推演―――那些人是如何离开那儿的
推演满树的梨子葡萄
和祖父抓着条帚追他半个村子,才被三大妈拦下
推演那些日子,为了生计
父亲赶夜替人扎花圈,母亲带病在磨豆腐
自己却顽皮点着屋子
埋怨过黑夜,向往城市太久
或者,后来走得过于陌生与遥远
才觉得院落狭小、屋顶低矮
觉得自己不食人间烟火,想戴上面具
重回木窗。飘摇的树叶不再狞掙,像摸过竹篮的手的留白
槐树,扎在他的意境里,是丧事迟来的荆棘
它把豁口缓缓收拢
是不是算对他的最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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