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卷头一圈，中间高高隆起
黑色的头们没有一丝火光
却仿佛依旧吐着雾
一个老头，低头冲它们笑着
一根一根地摸着它们
几轮比较后
拿起一根，嘬起来
喷吐的样子里，烟气和邋遢气绞在一起
老头蹲在这气里蜷缩着得意
人们次序在掠过

这样的镜头持续，一年，一年，一年
老头愈加衰颓，愈加邋遢
背负一身的红红绿绿，破破烂烂
这个流浪在路边的人，并不寂寞

一天，他的周围散散落，又多了一层热闹
横七竖八地堆起了很多矿泉水瓶子
他坐在地I低头数着，坚毅凝重的神态比先前多了份认真，少了些偏执，不见了无谓和似笑非笑的杂陈

堆起的烟卷头，在不知什么样的瞬间，消逝了。干干净净
那又黑又紧的脸棱角凸然
那又黑又紧又干的手棱角凸然
路边的广告屏光怪陆离
他，就在广告屏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