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我已骑在第九十九道弯上
沙鸥云集，群贤毕至
我是他们中，最不擅驭术的一个
当他们向我谈起
这冲积的小小沙洲，可以遇见的大大大海
我小声地告诉他们，我又梦见了那些鸟

它们飞翔，嬉戏，停留
一棵树挨着一棵树，一粒籽握紧一块疤
溪流潺潺，黍米幽香
墙是虚掩的，门是敞亮的，你尽可来啄
这源头清澈的大陆，花果寂静，钟声不响
一些好看的鸟重复着一座村庄

听——那时辰到了
我向崴脚的落日打听它们
你可见过那些飞越梦的果实的不死鸟：
哦！我的
豆腐賊子，杂流子，大头蛮，啄木鸟
你们可好？

这源头清澈的大陆，花果寂静，钟声不响
一些好看的鸟重复着一座村庄
你们可好？我的豆腐賊子、杂流子、大头蛮
啄木鸟
而我，是他们中，最不擅驭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