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曾经背过猎枪
遗憾的是
没有碰到过一只自尽的狐狸
有一次我把枪口对准一群
觅食的鸽子
只可惜扳机又一次失灵
因此，至今仍保持对生命
杀戮的零记录

那时候野生动物是贼
被猎人赶得四处乱跑
现在猎人是贼
被警察追得东躲西藏
早些年我没有吃过珍禽异兽
现在却尝到了大雁、驼鸟、野鸡的滋味
服务员谨慎地告诉我
这些都是人工饲养的
于是哪个杀戮者和我这个食血者
便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我一直纠结，都是生命
如何饲养的和野生的有天壤之别
捋了好长时间才捋清楚
笼中的动物是不劳而获
从一开始就签下了卖身契
而野生动物餐风饮露
自力更生，自食其力
生命理应属于自己

然而，我始终无法阻止
一批又一批野生动物
被拘押、训化、改良
它和它们的后代正变成被饲养的动物
那位面善并一直关照它们的饲养员
因为那份契约
正一次次举起所谓合法的奢刀
而他并不知道，此刻在他头上
也有一把奢刀在晃动

作者：闫玉梁
电话：13785168088
邮箱：suiyieran2017@163.com邮编：050400 
住址：河北省石家庄市平山县平山镇柏坡西路过88号公安局家属楼一单元10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