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写给母亲节

作者  施泽会


我从母体里降临，注定是一个乖儿子
母亲用干瘪的乳房，哺育着儿子
用米浆，开水，爱，温暖
喂养儿子的生命，儿子才茁壮成长
母亲的眼里映着山水，映着日月
母亲用镰刀割着苦难和伤痛
总是割不完自己的思念和慰藉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为了一个家，为了自己的儿子
甘愿吃苦受累，毫无怨言
母亲走了一辈子山路，都没有走出大山
不愿意到城市去，始终守住自己的家
守住自己的心灵，守住那一方热土
母亲战巍巍走着颠簸的脚步


母亲说自己嫁给父亲的时候
没有自己的婚床，婚床是借来的
母亲说，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想法
就是想让自己跟着父亲生活
生活成一个家的模样
父亲是一个退役军人母亲说靠得住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就一路走过来了


母亲用勤劳的双手为儿子洗浆补连
补丁成了母亲的一生的伤疤
寒风刺骨，生活艰难，缺衣少食
母亲挖野菜，捡地姆，摘野果
也要让儿子健康快乐成长
一个风华正茂的母亲
就变成了面黄肌瘦的农村妇女


母亲写不起自己的名字
但是母亲知道自己孩子的名字
能够记住每一个儿子的生日
记得非常刻苦、专心、认真
母亲的满脸爬满了皱纹
那些皱纹就是一条条小河
就是一座座大山就是一条条小路


当我走出村庄离开故乡
去到部队当兵服役那一刻
母亲的眼里转动着泪水
部队的紧张生活临战训练开始
母亲不知道儿子将奔赴老山战场
后来听别人说她的儿子在参战
母亲又担心又高兴又期待


故乡的夜空飞机在飞翔
母亲走出房屋仰望天空
估计自己的儿子也在天空上
他要完成自己的理想信念
也许是儿子鹰的翅膀受伤了
要回到大后方医院疗伤
母亲嘴里没有说心里如火焚


儿子的立功喜报寄回家的那一刻
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就是母亲对儿子的褒奖
这就是部队对儿子的认可
这就是让山村第一次失眠
因为山村第一次出现军功章
月亮下的母亲心里敞亮


每一个儿子都长大成人
各自有了一个自己的家
母亲还在牵挂唠唠叨叨
总是说不完心里想说的话
总是担心血肉相连的儿子
总是担心白天夜晚酷暑和严寒
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呵护

我总想呆在母亲的身边
又总是无法实现这个夙愿
每一次电话我都是愧疚
每一次思念我都是遗憾
每一次离开我都是眼泪涟涟
请母亲原谅儿子的不孝
请母亲健康幸福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