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月都过去了,
例假还没有造访
这四处漏风的身体。
这不科学。
我已经35岁,有时失眠,
装睡莲,假正经。
生物钟也紊乱,心里长茅草。
但是,“女性先于女人来到身体里”。
我也曾是每个月被痛经折磨得脸色苍白的处女。
这规律的钟摆,只有两次停摆。
其一源自与一个男人的预谋。
在一场法定的婚姻生活中,我们肆无忌惮
用身体里的火、体液招来闪电,惊雷和暴雨,而不必担心风声。
陌生人也纷纷摘下星星赞美,致以礼遇,
当我肚皮微微鼓胀起来的时候。
当我顺利成为一个男孩的母亲,并为此
大摆宴席。当然,没有人会傻到说
那是为了庆祝一场圆满的性事。
那秘而不宣的双倍欢愉,
像例假一样汹涌,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让人不得安宁。
第二次,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当我们厌倦柴米油盐酱醋茶,名正言顺地
挥霍着所剩无多的火、体液与微不足道的羞耻感。
陌生人的目光也让人心惊,当我将一张孕检纸扔向垃圾桶。
当我擦干斑斑血迹,没有人
傻到说,你是一个凶残的刽子手
刚刚亲手杀死自己腹中的胎儿。
这秘而不宣的双重痛苦,
像例假一样寻常,每天每天,
不是降在我身上,就降在我的姐妹身上。
每天每天,都可以哼着小曲儿轻飘飘过去:
七月大,葫芦爬藤儿瓜连瓜。
七月大,六神无主找茬茬。
七月大七月大,小小媳妇儿夜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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