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深夜零点。
水龙头关不上的阀门滴下,
时间和衰老的声音。
剪刀还在,我伸出莫须有的双手握住,
剪出一节呼吸。
不用质疑,此时我们都只是过客,
和着外来者的咳嗽。
时间叠加在一起。追问。
轻到梦在窗户外徘徊,
重到河流不住撞击河岸。
此时,一切都是孩子。
夜晚是白天的孩子,
我是这------陌生空气的孩子。
绝不是谁的担忧,
更不是某些人所期冀的笑话。
时空远离大地,
听不到深夜的叩门声,
可我听到了你们用母语颂唱,
圣徒般从阶梯上走下。
骨骼碎裂,轰鸣开始。
我紧随你们奔跑,
用尽全力,拥抱山峦。
我们躲在时间背后,
寻觅时间的遗漏。
墙壁上歪斜的镜子,
空寂得已没有灵魂。
所有隐秘、不语的你们,
我一直在等待与你们狭路相逢。
深夜的灯长亮,
看不到远处的黑暗,
我紧紧与你们对峙,互不相让,
黑色笔迹押在虚空的路上。
灵魂和鬼魅,刀尖上的舞蹈。
轰鸣声企图要压下来。都还活着啊!
我用一支弱不禁风的笔,
撑起深沉的夜晚。
不讲方言的狗吠了几声,
门外脚步声远去,
这山脚下的城,栽种着----
人生之外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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