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从镰刀长成一枚铜镜
需要耗费多少好时光
比如收割和归仓

我是一个好工匠
从矿藏里提炼发光的金属
一点点填补
缺口是圆满的一部分

我还把它打磨得更加明亮
可以照出我的每一根白发
可以让白发下的故乡
更加清晰而深刻


秋水

明净，清澈
每一个涟漪
都是一面跃动的镜子

秋风推送到岸边
我占据睫毛的位置
开芦花，做芦笛
折一节空骨

我等艳阳高照
等一朵洁白的思绪
横渡，然后梦一样接住

那片沙洲，为谁而留
几只白鹭泊在上面
雪花逆着季节，我不见舟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