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目之所及的中央
伸手
接住菱形的反光

凹凸不平的天花板
向内尽力地倾斜
每一根钢筋的分子
都在佝偻着背
弯成刀豆的形状

一沓厚厚的纸张
向上抛去的时候
大批的灰尘和细菌蜂拥而至
那是固定的投喂时间

露出一角黑炭的笔
无数次跳起来又摔下去
渴望当一个横跨三个维度的奇怪生物
它的那颗震碎的心
可不能当一个正常的指南针

就在瞬间
除了那个什么也想不到的作者
周围的一切
迅速解离
上上下下
前后左右

震耳欲聋的嘈嘈声
安安静静地陈述它的立场
而绝不是因为
他人的干预调整自己的音量

当恢复到现实
终于离开一种老旧的教条主义
塑料纸和玻璃交叉相间
揉皱的纸球像苍蝇一样黏附在天花板上
早已写下的文字
已经扑楞着尾巴在地网里挣扎
然后嗅到绿植散发的
倒翻到另一个画面里的烟

所有终于和作者的预想一样
他枕着手
坐在一个不叫做原来的地方
他打破所有
甚至于地心引力
心旷神怡地进入下一个既定的秩序
同时嘴里还咀嚼着一句看似不了解的话

西北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