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压弯了最小的那根枝条
银色的环。我们走过一座石拱桥
看见一只螃蟹举着它的蟹钳，两口
盛满浮萍的瓷缸，圈养着水和黄鳝
我们从淤泥中，捞出我们想要的：
一只青鸟飞出，瓷釉变得生动。
木瓜熟了。狗撵着鸡回到笼子里
我们用竹竿将它们分开
有人在池塘边垂钓；一位外祖母追打
她的孩子；晚饭后
我们把清凉的薄荷涂满手臂
突然而来的风：庭院
徐徐展开。我们在院子里散步
和张怀民，竹柏没有影子
即使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