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诞辰纪念:浪漫叛逆又滥情的一代

作者:【英】约翰逊;杨正润 译   2015年08月04日 07:45  《知识分子》    744    收藏

编者按:2015年8月4日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诞辰223周年纪念日。雪莱,1792年8月4日生于英格兰萨塞克斯郡霍舍姆附近的沃恩汉,12岁进入伊顿公学,1810年进入牛津大学,1811年3月25日由于散发《无神论的必然》,入学不足一年就被牛津大学开除。1813年11月完成叙事长诗《麦布女王》,1818年至1819年完成了两部重要的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其不朽的名作《西风颂》。1822年7月8日,雪莱逝世,终年不足30岁。

雪莱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出色的英语诗人之一,同时,他还是小说家、哲学家、散文随笔和政论作家、改革家、柏拉图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第一位社会主义诗人,受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影响颇深。马克思曾称他为“社会主义的急先锋”。恩格斯则称他是“天才预言家”。在中国,鲁迅、郭沫若、徐志摩等名家都曾给予雪莱高度评价。他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更是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走出困境,产生了深远影响。


雪莱6岁开始学拉丁文,12岁进伊顿公学,他长得太美了,一种孩子的稚嫩和女性的柔媚,加上他居然公开反叛学校里残酷的学仆制度,一些同学组织了“恼雪团”欺负他,这可能也加重了他的反叛性格。

此外,雪莱一直都很虚弱,神经疾患,发烧,需要用鸦片,培养了他的诗人气质。18岁进入牛津大学,深受英国自由思想家休谟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响,有“骂自己的父亲和国王的习惯”,被同学称作“疯子雪莱”和“不信神的雪莱”。

为此,在圣诞节他回到家乡时遭到母亲的惩罚:母亲不让女儿们和雪莱有接触,已经定婚的表妹也被解除与雪莱的婚约、嫁给了一位正统的绅士。雪莱准备了毒药和手枪,不过未走上绝路,他回到学校,不久就发表了《无神论的必要性》,甚至寄了两份给主教,因此而被学校开除。

雪莱的父亲要求雪莱公开声明自己与《无神论的必然》毫无关系,而雪莱拒绝了,他因此被逐出家门。

被切断经济支持的雪莱在两个妹妹的帮助下过了一段独居的生活,这一时期,他认识了哈丽特·韦斯特布鲁克,他妹妹的同学,一个小旅店店主的女儿。当雪莱在威尔士看到她来信称自己在家中受父亲虐待后便毅然赶回伦敦,带着这一身世可怜且恋慕他的少女踏上私奔的道路。他们在爱丁堡结婚,婚后住在约克。

此时他读了葛德文的《社会正义》一书,这是当时英国思想界极有影响的一本宣传社会改革的著作,它批判了现社会,提出未来社会的设想。中心思想是通过教育改革社会。

为了实践葛德文的“道德和幸福”的社会理想,夫妻俩第二年渡海到爱尔兰,宣传民族解放,《告爱尔兰人民书》,自费印刷散发,次年方在葛德文的催促下返回英国。

1814年10月,雪莱和哈丽特抱着朝圣的心情访问葛德文,见到了葛德文三个女儿中的两个--范妮和珍妮,随后又和他17岁的女儿玛丽成为朋友。玛丽对雪莱产生了爱情。葛德文与哈丽特都表示反对。

玛丽与雪莱出奔国外,珍妮自愿追随,过了一段穷困潦倒的流浪生活。因为是三人一起生活,所以遭到世俗遗弃。

1815年雪莱的祖父去世,每年给雪莱一千英磅。从这年秋季起,他逐渐进入创作的盛年。

1816年三人再到瑞士,初识拜伦,两人住在日内瓦湖畔,驾小艇互访。

同年底返回英国后,哈丽特自沉伦敦海德公园河中,也爱着雪莱的范妮在孤独中服毒自尽,大法官因雪莱“道德有问题”而剥夺了他对一子一女的监护权。

1817年,在与玛丽补办了正式婚礼之后,他们定居于伦敦附近的马洛镇,以乐善好施赢得当地村民的尊敬。

因为患肺病,在1818年,雪莱永远离开英国,前往意大利。意大利使人迷醉,雪莱进入不可思议的创作黄金时代,在1819年写下了《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钦契》、《西风颂》、和政治抒情诗《给英格兰人的歌》等名篇。

雪莱和拜伦同往地中海,一起泛舟、骑马、射击、谈诗。

1822年7月8日 ,雪莱驾帆船出海,暴风突起,舟沉而死。 10天后发现尸体,年仅29岁。

根据当地法律,必须火化,拜伦参加了火化,举行了符合雪莱性格的希腊式“赫克托尔”葬礼,把乳香、酒、盐和油倒在柴火堆上。心脏未受损,与骨灰葬在罗马的新教徒墓地。旁边长眠着夭折的儿子威廉和好友济慈。

墓志铭上刻着“波西·比西·雪莱,众心之心”,下面还有莎士比亚的诗句:“他的一切未曾消逝,只经历了一场海的变异,变得更加丰富,更加奇丽”。

雪莱的核心是“抗议”。基于“改造世界的强烈爱好”,他的诗歌就是革命的传道。

雪莱最早的一首长诗是他在21岁时自费印行的《麦布女王》,仙后请少女伊昂珊和她驾车出游,对人间事物进行评论。全面反映雪莱的世界观。

1817年长诗《伊斯兰的反叛》,莱昂和西斯娜,一对革命情侣,在“黄金国”造反,失败后二人遭火刑,突然大火球把暴君和走狗卷走,二人得救。表达对革命的信心。

1818年,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英雄在悬崖上3000年,每天有鹰来咬他的心。除恶之神乘时辰之车向宙斯的宝座驶去,宙斯劫数已到,沉入地狱。英雄得到解放。世界成为平等的大同世界。

1819年五幕悲剧《钦契》,无韵体,根据16世纪末在意大利的真实事件,钦契伯爵是教皇的宠信,他暴戾成性,害死儿子、强奸女儿,用金币和葡萄园贿赂教皇,得以无事,继妻想用宗教打动他无效,女儿忍无可忍雇佣刺客杀死钦契,法官判女儿无罪,但教皇坚持处死。

同年英国统治者镇压工人,雪莱写了一系列诗歌支持抗议运动。名句“如果冬天来了, 春天还会远吗?”出自雪莱《西风颂》。

那年冬天进入了下一个阶段,—个非婚生的女孩,以艾琳娜为名做了洗礼,她是雪莱在那不勒斯的孩子。在给这孩子登记的时候,雪莱把自己的名字和母亲的名字给了她,取名玛丽•葛德文•雪莱,但是雪莱的妻子肯定不是孩子的母亲。

此后不久,雪莱过去的一个仆人波罗•福基——他娶了雪莱孩子的保姆伊丽丝——对雪莱进行敲诈,他的借口是雷莱称这孩子的母亲是玛丽,犯了虚假申报罪。可能伊丽丝是孩子的母亲,但记有很多反对这—说法的强有力的证据,伊丽丝则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1820年,她告诉英国驻威尼斯的领事理查德•豪普纳,雪莱在那不勒斯育婴堂里寄放着一个女婴,她是克莱尔•克莱蒙所生。豪普纳迄今为止对雪莱都给予很高的评价,尽管雪莱的声誉个位。这时,他对雪莱的行为感到厌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拜伦,拜伦回信说:“这些事实没有多少可以怀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他知道雪莱和克莱尔•克莱蒙(编者注:雪莱的妻妹)所有的事情。克莱尔是拜伦自己的非婚生女儿阿丽格拉的母亲。在拜伦1816年春天离开英国前,克莱尔已经在挑逗他,拜伦对于诱奸处女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只是克莱尔告诉他,她已经同雪莱上床睡过觉,这时拜伦才同她上床。

事实上,克莱尔不但勾引了拜伦,而且也想帮助他勾引玛丽•雪莱(编者注:雪莱的妻子),所以拜伦对克莱尔的道德评价极低,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允许她抚养阿丽格拉的一个原因,虽然把孩子同地母亲分开,对孩子是不幸的事。

拜伦感到满意的是,阿丽格拉是他的,而不是雪莱的孩子,因为他确信,那个时候雪莱同克莱尔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但拜伦确信,从那以后,当玛丽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不时重温旧情,艾琳娜就是其结果。雪莱的辩护者们还作过种种其他的解释,但是克莱尔和雪莱是那孩子的母亲和父亲,这具有最大的可能性。

玛丽被这件事压垮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克莱尔,反对她继续出现在他们家中。如果这婴儿仍同他们在一道,克莱尔就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个永久的成员,她同雪莱的私通可能恢复。为了对玛丽的忧伤作出回应,雪莱决定抛弃这个婴儿,以他的英雄卢梭为榜样,使用孤儿院。1820年,这孩子才18个月就死在那里,这也毫不奇怪。

第二年雪莱为了对豪普纳和其他人的批评表示不屑理睬,他在给玛丽的一封信中用一句毫不带感情的话对这件事作了总结,也透露出他的内心世界:“除了我们自己的知觉以外,对任何东西或任何人的意见——这本来完全应当注意的,我很快又变得漠不关心了。”

那么,雪莱是在乱交吗?他与拜伦确实不可相提并论。拜伦在1818年9月宣称,在两年半的时间里,他在威尼斯女人身上花了2500英镑以上,睡过“至少200个各种各样的人——也许更多”;后来他又列举了他的情妇中24个人的姓名。

另一方面,拜伦在某些方面,比雪莱有—种更好的荣誉感,他从不躲躲闪闪或欺骗哄人,雪莱曾写信给两性关系的改革家和女权主义者J·H·劳伦斯说:“如果我被指控犯下什么巨大的、破坏性的罪恶,我会发抖的,那就是诱奸。”这是他的理论但不是他的实践。

除了说过的这些事外,雪莱还同一位出身上层的意大利妇女爱米丽•维维安尼有过一段恋爱。他把有关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拜伦,但又补充说:“我告诉你的这些请什么也不要说,因为这一切未为人知,玛丽也许会为此而十分生气。”似乎雪莱所希望的,是一位妇女给他提供稳固而舒适的生活,又允许他附带进行一些私通作为回报,他也允许(原则下在任何情况下)他妻子有同样的自由。我们将会看到,这样的一种安排成为主要的男性知识分子的不断出现的目标。但这种目标从来不能实行,在雪莱那里就确实行不通,他自己所获得的自由首先是给哈丽艾特(编著住:雪莱从前的恋人)、后来是给玛丽带来了极度痛苦;她们完全不需要相应的自由。




附:


西风颂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唤出嫩芽,像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西风呵,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查良铮/译)



致云雀


你好呵,欢乐的精灵! 

你似乎从不是飞禽, 

从天堂或天堂的邻近, 

以酣畅淋漓的乐音, 

不事雕琢的艺术,倾吐你的衷心。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火的青云,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地平线下的太阳, 

放射出金色的电光, 

晴空里霞蔚云蒸, 

你沐浴着明光飞行, 

似不具形体的喜悦刚开始迅疾的远征。


淡淡的绛紫色黄昏, 

在你的航程周围消融, 

像昼空的一颗星星, 

虽然,看不见形影, 

却可以听得清你那欢乐的强音—— 

那犀利明快的乐音, 

似银色星光的利剑, 

它那强烈的明灯, 

在晨曦中逐渐暗淡, 

直到难以分辨,却能感觉到就在空间。


整个大地和大气, 

响彻你婉转的歌喉, 

仿佛在荒凉的黑夜, 

从一片孤云背后, 

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宇宙。


我们不知你是什么 

什么和你最为相似?


从霓虹似的彩霞, 

也难降这样美的雨, 

能和随你出现降下的乐曲甘霖相比。


像一位诗人, 

隐身在思想的明辉之中。 

吟诵着即兴的诗韵, 

直到普天下的同情, 

都被未曾留意过的希望和忧虑唤醒。


像一位高贵的少女, 

居住在深宫的楼台, 

在寂寞难言的时刻, 

排遣为爱所苦的情怀, 

甜美有如爱情的歌曲溢出闺阁之外。


像一只金色的萤火虫, 

在凝露的深山幽谷, 

不显露出行止影踪, 

把晶莹的流光传播, 

在遮断我们视线的鲜花芳草丛中。


像被她自己的绿叶 

荫蔽着的一朵玫瑰, 

遭受到热风的摧残, 

直到它的馥郁芳菲 

以过浓的香甜使鲁莽的飞贼沉醉。


晶莹闪烁的草地, 

春霖洒落时的声息, 

雨后苏醒了的花蕾, 

称得上明朗、欢悦, 

清新的一切,都及不上你的音乐。


飞禽或是精灵, 

有什么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爱情或是醇酒的颂歌, 

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是赞婚的合唱也罢, 

是凯旋的欢歌也罢, 

和你的乐声相比, 

不过是空洞的浮夸, 

人们可以觉察到,其中总有着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 

是你那欢歌的源泉? 

田野、波涛或山峦? 

空中、陆上的形态? 

是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 

使倦怠永不会出现, 

烦恼的阴影从来 

接近不得你的身边,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是醒来或是睡去, 

你对死亡的理解一定比 

我们凡人梦到的 

更加深刻真切,否则 

你的乐曲音流,怎么像液态的水晶涌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忧, 

我们最真挚的笑, 

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 

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 

抛洒一滴眼泪, 

我们也不知,怎样才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 

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 

更加丰盛富饶,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教给我一半你的心 

必定是熟知的欢欣, 

和谐、炽热的激情 

就会流出我的双唇, 

全世界就会像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江枫/译)



咏一朵枯萎的紫罗兰


这一朵花失去了香味,

它象你的吻,曾对我呼吸;

那鲜艳的颜色也已消褪,

不再闪耀着你,唯一的你!


一个枯萎而僵死的形体,

茫然留在我凄凉的前胸,

它以冰冷而沉默的安息

折磨着这仍旧火热的心。


我哭了,眼泪不使它复生!

我叹息,没有香气扑向我!

唉,这沉默而无怨的宿命

虽是它的,可对我最适合。

(查良铮/译)


责任编辑:Pare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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