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不动,狗未必就不咬你
我试图镇静下来
但不能。尖叫声穿透黑夜
刺不透扑过来的恶狗
我相信狗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的尖叫声是震慑的
丑恶的犬类也许会瞬间逃离
但我声音里的惊慌和恐惧
使它壮起狗胆步步紧逼

傍晚，散步的路上狗越来越多
它们上窜下跳，气焰嚣张，恃强凌弱
占领大路也占领小巷
如同海盗在海上
如同狮子在森林
豢养者放松了抻着铁链的手
狗更加肆无忌惮了
宠物的习性本来就是兽的习性
狗有时也洗澡穿衣整整仪容
看起来也驯养有素身份高贵
但狗眼还是狗眼，狗脸仍是狗脸
狼有狼心狗有狗肺
很难说就能换一副心肠

一个人，胆小不是错
求救不是错，挣脱躲避都不是错
可是似乎人越有人性
狗就越有狗性

不照镜子的狗一定不是好狗
挣脱链子的狗迟早是恶狗
到处都是恶狗，我哪还能优雅地走在路上
2016.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