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地窖里喝得烂醉 一排排沼泽的村庄那儿
果园也无须 竖起赶鸟的稻草人
霜满天的烟雾里, 穿印花布的新娘探出竹木的工棚窗口
甲壳虫皮虫彩色条虫伏在土地上倾听吟游诗人的梦话
他仍在转圈,他的头弯下来迷失于那片果林中
撩起黑红色的帐篷,深爱着其中的虚空
他不说话踱步开始哭泣
雄性化的姿势,弯曲头颅
他的眼睛里不再看到别的小兽
他忘记整个世界,在沉思躲藏
他劈柴,播种萝卜;不会养鸡
他养了黑白二条狗和一群猫
每天追逐猫们操练和追逐林子里的鸟
阳光透过稻柴山草顶漏下的光斑
他锁在一个圆圈里,目光迷离
他象大海难的船员,搁浅了整个
果林仿佛是监狱的院墙,整个夏秋思考和观察四周
白萝卜红薯玉米棒在床边竹帘上
火焰的油灯旁,是几本外国诗歌译集
面糊鸡蛋饼滇红茶是他佳肴
他是猝死的,没人发现
几只猫几只鸟几只甲壳虫-----
为他守灵至他変成几根白骨
秋尾时光,他二个诗友来了
落满果子的林边,是他卷曲如树叶的几十页诗稿
诗稿上有他逝去的日子
他有一个前妻依着坐台小姐的收入养着儿子
他死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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