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靡》
两岸的树木尽作投降状,湖水饱腹,浮沫堆积
可能是不相见的姿态——
卷起的仅是一块玉,怒放之外
黄叶飘过黑池坝的水。湖心亭越发凄凉
我们的后脚紧跟前脚印,生怕沾染
一丝强硬的风,乌木在水中显现
当闫今说:“我们须以离开”
再等等吧,些许年后
我们依旧会嘲笑彼此。新的湖水淹没新的湖水
遏止是停顿后唯一的假想敌
《良时》
悲情的不一定是柳树,当少女初见
“断无粉墨”重构一场黄昏
微波粼粼的湖水倒退,时间在物质面上
形成必不可少的节制:树叶不会由枯黄成绿色
撤销掉的土地承载过多的力量
湖岸开始变形。它们的报应源于另一场
或多或少的极目,灯火加入了伪善,加入了万家灯火
是啊,身影投射
吞掉的瞬间只是垂柳达意
《危楼千尺,小雨杀人》
松林路的竹丛溢出体外,道路被目标遮挡
即达的,是液体般存在
——湖泊的水,在哪里还可以显现
木凳,杯子,柳树?亦或是千里敬亭山
原封不动。撒落的,门槛高。掉落的,黄叶与窗户平行
拥有同样一颗种子,却关注血液
关注呈现后冲出太远的
泊洲痛苦。肢体无措。
《初雪》
即下庐州,隔岸晚唱略有不同。薄雪爬上檐头
潮湿声灌满坑洞。尚未伸展的柳树有九条命,又句“雪落如珠,风煮白水”。它的生命早在那里
物象假定不了我是一只鸟,停留枝头
无穷无尽的虫子争先恐后
没有药,没有好药。没有光线在气息之外
置换宽窄,少年遭刺。也不知年限
讨好之白,赴汤蹈火
《以谢之白》
须以饮酒,让他者观其左右。要往自己的血管里增添:一个梦想,刀剑春秋,粮食……
正面与反面。不断接触,通宵达旦的病症,炽热的火灼伤皮肤
大多数人都远去,披上村落的茅草,经历着淋雨,暴晒。目睹抵制过的漫长被掏空
让位于樟树。屠夫将死
唯再演一遍,重新安排,瞎子的眼中
万事万物都是行酒令。黄土已死。
《垂柳挂雪》
这些天终被所惑。在公园深处饮酒,推杯换盏。几人酣醉。
来时的路夹杂枯草,落雪捆绑。亦为拯救“天何所沓”
野马奔赴。一定要我去形容这层次的雪,都有小小的叫法——
无论是哪几个字?
无论我们的称呼是否能得到回应。它们依旧陷阱般存在
我举起美酒,当成了隐喻
《虬枝赋》
道路外,秩序更替。换一种形式也是有的:也许该折腾不休,该把山上的黄昏借到湖水里
刹那落叶,工具是对立的命名
深秋之后开始霜降,落雪。简单到贩夫走卒。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任何为之的面临,都是建立以后的付之一炬。甚至更多。让位于奇特的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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