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朋友,嘴唇是黑的,声音是哑的
眼球是吐出的,像一头锦鲤鱼游过酒精的
三十八度,最后在五十二度的白色泡沫里
吐出真言,“我喝了!”
他爱上了口头禅,爱到死!
“我喝了”!
他的喉咙里时常滚动着波浪 ,一辈子
在大海上摇摆,与海无缘的舢舨
是一堆破木。他不念,就不会翻江倒海;
他不喊
就不会在港湾里撩自己的醉意。
他就是舢舨,舢舨也是他。“我喝了”!
如纤夫的口号
岸边有多少的虚情假意,在远处
就有多少的电闪雷鸣,在远处
有多少的翻云覆雨,大海
就有多少的惊涛骇浪。
“我喝了”!”……一条舢舨来不及摆渡
自己,终究归于沉没。
如来不及回避的黑暗在回锅中变成一盘
难听、难懂、难接受的浆糊,而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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